傅云霆眉眼沉下来。
说话间,阮惜时已经走到了宫玉瑶的尸体前,蹲了下来。
宫玉瑶还睁着眼睛,瞳孔散开,满脸震惊和不可思议,已经没了呼吸。
阮惜时眸光暗了暗。
她又摸了一下宫玉瑶的身上,摸到了袖子里有几张符纸,悄然无息的收到了自己袖口里。
她站起身,回到傅云霆身边。
宋玉霜这才回过神来,看向阮惜时:“惜时你没事吧?”
“没事。”阮惜时摇摇头,又见她是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去找萧棋吗,怎么就你一个人?”
“萧棋他……”宋玉霜咬了咬唇,“萧棋为了救我受伤了。”
“什么?”阮惜时一怔,旋即看见那个被抓住的老板,就明白了,“他没事吧?”
“不知道,士兵已经送他去医院了。”宋玉霜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心,“对了,我刚才怎么好像看见宫姨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之后再跟你说。”阮惜时说着,目光落在了那个被抓住的老板身上。
如今宫玉瑶已死,这老板就是唯一的线索了。
她走过去:“你是宫玉瑶的人?”
老板梗着脖子不出声。
“宫玉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帮她卖命。”阮惜时又道,“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她唇角划过一抹讥讽:“可惜宫玉瑶找了你这么一个愚蠢的人帮她,一下子就漏了馅。”
“你这话什么意思?”老板总算有了反应,看向阮惜时。
“我们过来猜灯谜的时候,你开口就喊我夫人。”阮惜时淡淡道,“我并未跟我丈夫走在一处,我也未梳妇人发髻,你为何喊我朋友小姐,却喊我夫人?”
老板面孔扭曲了一下。
“那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跟宫玉瑶里应外合,引我上楼。”阮惜时道,“宫玉瑶对我们熟悉,知道玉霜喜欢兔子,所以上头那盏灯,就特意选了兔儿灯,就为了吸引我们注意。”
宋玉霜听到阮惜时的话,手不由握紧。
她这是被利用了?
“既然你早知道其中有诈,为何还要上去?”老板见事情败露,恶狠狠的盯着阮惜时问。
“你们设下这么大一个局,我当然要去看看,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了。”阮惜时道,“所以我让玉霜先去找萧棋他们,以免你对她动手。”
阮惜时顿了下,看向宋玉霜:“没想到她还是差点受伤。”
宋玉霜抿了抿唇:“是我担心你,所以没去找萧棋他们,才……”
都怪她没有听阮惜时的话,要不是萧棋及时赶到,现在被送到医院的恐怕就是她了。
“这也不能怪你,是我没有想的周全。”阮惜时说着,又看向老板,眸光冷冽,“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去警察局慢慢交代吧。”
“把他带走。”傅云霆沉声开口,又看向那个死去的士兵,“将这士兵的尸体安葬,拨抚恤金给他的家人。还有宫玉瑶的尸体,也一并抬走送到督军府去,另外派人通知高大帅。”
“是!”
士兵立刻分别行动。
宋玉霜看着老板被押走,又看向阮惜时,似想说什么。
阮惜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我这里已经没事了,你要是担心萧棋的话,就赶紧去医院看看他吧。”
宋玉霜看了眼边上铁着脸如保护神一般的傅云霆,才对阮惜时道:“那我先过去了。等回家了,你给我打个电话。”
她说完就急匆匆离开了。
阮惜时看着宋玉霜离开,才又转头看向傅云霆。
傅云霆眉头紧锁,侧脸下颚线紧绷,面色不济的看着傅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