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跟丢了,阮惜时也没有多做停留,只得先离开。
在她离开之后,才从不远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走出两个人。
一个是“任闻柳”,还有一个是穿着斗篷的男人。
“任闻柳”看着阮惜时离开的方向:“没想到这女人看上去人畜无害,竟有此等心计!”
他转头看向斗篷男,一脸恭敬:“还好有您在!”
“我说过很多次,傅云霆和阮惜时二人,都不可小觑。”斗篷男声音薄凉,像是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冰,冷到人的骨子里,“让你除掉宫督军,你没有做到,如今都被人跟踪了,还无知无觉。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这真不关我的事啊!”
“任闻柳”哭丧着脸说:“医院被炸我是真没想到啊!本来那宫督军再喝我两天的药就会死,就算是找来军医查,也只能查出他是肾脏衰竭,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也能应付过去。可是没想到医院会突然被炸了,我也是措手不及!”
“这事是吴康成做的吗?”斗篷男问。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大家都这么说,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任闻柳”说道。
斗篷男的脸隐藏在帽子里,看不到此刻的表情。
好一会,他才又开口:“宫督军的事你不用再管了,有什么要你做的,我会告诉你。”
“是。”“任闻柳”应道,又试探着问,“那您答应我的事……”
“等你什么时候事情办成了,再来和我讨价还价吧。”
斗篷男说完,宽大袖子一挥,转身离开。
“任闻柳”盯着斗篷男的方向,好一会才嘀咕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有本事,何必还要躲躲藏藏的……”
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轻飘飘的话很快消散在风中。
阮惜时又问了几个附近的几个士兵,找到了最近的一家小诊所,拿了一些备用的药材,才回到饭店。
傅云霆已经醒了。
阮惜时进门的时候,正碰见傅一过来,在和傅云霆说什么。
“夫人。”见阮惜时回来,傅一急忙打招呼道。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谈话了?”阮惜时善解人意的说,“你们继续聊吧,我正好去厨房煎药。”
她说着和傅云霆对视了一眼,才又退出房间。
她不放心把傅云霆的药假手于人,便自己去厨房,借了一个小炉灶熬药。
熬膏药不像是熬药汁,需要不断的用勺子翻动,熬煮成粘稠状态便捞出来,用一个小碗装着,回头需要用的时候,再将药膏均匀的抹在布条上就可以了。
阮惜时将膏药熬好,算算他们应该也差不多要聊完了,才拿着药膏回了房间。
果然到了门口,正见到傅一出来。
“夫人。”傅一低头道,然后快步离开了,像是急着去做什么事。
阮惜时眸光微闪了一下,推门走进去,见傅云霆正站在窗边,不知道思考些什么。
“云霆。”阮惜时走到他身边,“傅一来是有什么事吗?”
傅云霆回过神,转头看向她:“是我让他去做件事。”
他顿了下:“你怎么出去了这么久,没遇到什么事吧?”
“是遇到了一点事。”阮惜时道,看傅云霆神色顿时紧张起来,黑眸上下扫了她一圈,就差没有直接把人按在床上检查了,才把碰到“任闻柳”的事和他说了。
傅云霆听的脸色不济:“所以你又自己去跟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