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柳儿手里拿着团扇,一步三摇地走到工厂门口朝里张望。
当看见一群七尺男儿跟在一位老太婆身后大眼瞪小眼地盯着竹匾,耐心听她讲解着如何养蚕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她阴阳怪气地看向坐在一旁的苏淼淼,出言讥讽道,“我说妹妹啊,你这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居然花钱养着他们,不让工人们打铁反而让他们做这些女人家干的活计,呵呵,你可真是把我大牙都笑掉了。”
苏淼淼嗑瓜子的速度不减,像是故意那般,将瓜子皮朝王柳儿换的新裙子上面吐去。
“你!”王柳儿顿时气歪了脸。
苏淼淼朝她翻了个白眼,“你什么你?谁让你挡着我乘凉了?能不能让让?”
王柳儿顿时被她的话气笑了,满是恶毒地冷哼道,“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说罢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
苏淼淼漫不经心地回道,“不送。”
可眼中的冷意和不耐却渐渐递增。
这王柳儿三天两头地跑到工厂来,不是讥讽她两句,便是摆出一副等着看她笑话的姿态,弄得苏淼淼烦不胜烦。
等回到了家,又能听见赵寡妇阴魂不散地围在赵大壮身边嚼舌根。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苏淼淼如何如何败家啦,苏淼淼如何如何把这么多钱拿来打水漂啊,诸如此类。
不过令她感到欣慰的是,每一次赵大壮总能用最直接质朴的话语怼得赵寡妇无话可说。
“钱是淼淼自己赚的,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又或者,“就算钱打了水漂,我也还有钱,够她再打一次水漂。”
每次看到赵寡妇如同吃了屎一样的难看表情,苏淼淼都在心里对赵大壮狠狠竖起大拇指。
有一次苏淼淼实在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大壮哥,你就真这么相信我?你难道没听到外面那些人背后对我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