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宁踩着一地狼藉，心疼地抱着坐在床边痛哭的司明月。

“呜呜呜……娘，我不要嫁给那个奴才！凭什么司昭昭就能嫁给战神，我哪里比不上她，居然要嫁给一个卑贱的下人！”

司远道赶过来，听到这话，不悦道：“什么奴才下人，那是御前侍卫。”

徐婉宁掉了两滴眼泪：“伺候人的不就是奴才？老爷，明月平日里没少孝敬你，怎么你一点都不急呢。”

爱妾流泪，司远道忙不迭地上前将她们搂在怀中，轻声安抚：“明月，这桩婚事是皇上亲口指派的，除非是皇上收回旨意，爹也不能抗旨啊，何况这事确实是你不对。”

司明月不服：“可明明当初是……”

说到这，她见徐婉宁脸色一沉，吓得不敢言。

徐婉宁擦了擦泪：“还没到出嫁的日子，也许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老爷，你先去正堂等着吧，不能让旁人觉得我们怠慢了皇上。”

司远道一脸欣慰：“还是你识大体。”

他走后，司明月趴在徐婉宁怀里，放声哭嚎道：“娘，女儿后半生的幸福就全指望您了！女儿宁愿死，也不想嫁给一个奴才！”

徐婉宁抚摸着她的头：“我们的明月要嫁，自然就要嫁给京城最显贵的男子，那个常玉，胆敢玷污我女儿的清白，还想抱得美人归，我会让他尝尝这代价有多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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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人已经带来了。”

屏风后，太上皇挥了挥胳膊，太监退了出去，顺势关上了门。

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缓缓传出：“知道孤叫你来有何用意吗？”

穿着斗篷的裴依依仓皇跪地：“臣……臣女叩见太上皇……臣女不知。”

“就这份胆量，还想与司昭昭争夺男人？依孤看，你不如早早放弃了好。”

裴依依不甘心地攥拳，豁然抬起头，纵使眸底还有些害怕之色，却比方才坚定不少：“臣女早将这颗心许给了战神，从未想过与谁争什么，太上皇的话，恕臣女难以从命。”

“呵呵。”

太上皇冷笑两声，突然问了一句：“好听的话听多了，孤只想问你，你是不想争，还是不敢争，怕争不过她，平白丢了脸面？往后在一众贵女里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