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渊脚步未停。
两人携手离开都督府。
自从刚刚听到花圃下的肥料这话,司昭昭再闻到都督府门后淡淡的花香味道,莫名心里涌起一股子恶心的感觉。
浊把墨冰裳关到房间里,又回了院子。
墨高祺瞥了眼那些苟延残喘的哑奴,僵冷的老脸抽动了一下:“快入冬了,花容易蔫,该多备肥料了。“
话音一落,浊掂量着大刀,手起刀落。
噗噗噗十几声过后,院子里又增添了几分瑰艳。
墨高祺扬手扯了扯被溅了血的衣角,眉眼流露出一抹嫌弃之色。
“去把尚书府那个庶女带来。“
浊又发出哼唧的声音,随后踩着一地的红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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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常宅。
司明月被关在喜房足足四日。
常玉大婚日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过来了。
外面守着多少人,她也不知道,除了早中晚有固定的时辰来送饭,就只有送恭桶的时候见到人了。
再待下去,司明月就要疯了。
“来人啊,我我要出恭!”她冲着门外大喊。
不一会儿有人过来开锁,刚打开门,司明月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你怎么来得这么慢!疼死我了!快!快把门关上,扶我起来,我可不想被人看到这副模样!”
那人关上门后,弯腰拽着她起来。
趁这间隙,司明月突然卯足了劲撞他!
正巧把他撞倒,随后用双腿压着他的上身,眼疾手快地抓起恭桶,狠狠砸向对方的脑袋!
咚!
那人眼冒金星,毫无招架之力地晕了过去。
司明月气得踹了一脚过去,这几天她迟迟没动静,还以为这人能有多厉害的身手。
原来是她自己臆想过头了!
虽然她还想再踹几脚解解气,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只能赶紧扒了他的衣裳,换在自己的身上。
好在此人个子矮小,穿在她的身上刚好合身。
常宅地下人们都是临时雇来的,互相都不怎么熟悉。
并没有人发现司明月的异常。
一路畅通无阻地拎着恭桶从后门出去。
与此同时,守在常宅外面的几个山匪按捺不住了。
“老大,咱们都在这等两日了,也不见到司二小姐出来啊,你确定她在里面?要不咱们直接闯过去?“
豪彪猛地给了小弟一个爆锤,破口大骂道:“这是在皇城脚下,你还以为在山上呢,擅闯私宅,还是御赐下来的宅子,把你们的脑袋都砍了也不够罚的!”
山匪小弟捂着鼓包的额头,心里不悦,问道:“那你说咋办啊?都已经超过王爷他们给的期限了……”
在他看来,得罪皇上,但把王爷交代的事办漂亮了,凭借王爷的威望地位,去说个好话,刀也落不到他们脖子上。
说不准还能让他们去烈火营呢!
相反,要是得罪了王爷,那可真就生不如死了。
战神摄政王在边关的战功都在那摆着呢。
对待叛军啥样也早就传遍了北疆。
豪彪也不是傻子,这利害关系早就想明白了。
但是他总觉得,王爷是听王妃话行事的,起码是在这件事上。
王妃想看到的是这件事的结果。
若是出了任何差池,让王妃失望,他感觉可能比得罪王爷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