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赖一股脑爬起来,都没管身上的擦伤,抓起花园的石子儿就给人扔了过去,打在了后脑勺。
男人疼得转过头,浓眉大眼瞪人吼:“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我扔石子儿,你脑子后面没长眼吗,不知道躲吗?”
“你!”
男人气得要过来抓人。
庄夏棠早就防着人来这一招转身就跑,还边跑边叫救命。
这地儿是能惹事儿的地儿吗?瞬间就有四五个警卫从各处聚集过来。
庄夏棠瞬间泪如雨下,哭着指认说:“他,他欺负我。”
那时候监控还没普及,又在公厕外面的花园,所以那男人百口莫辩。
那些警卫看到是熟悉的大院太子爷,都低声下气叫了一声:“魏先生。”
魏良鹏张狂惯了,但在大院犯事儿还是头一回,闹大了被人知道大家都不好过。
被女人将了一军,又见着时间紧,只能说:“什么人都敢往里放啊,还有没有规矩了,你们,把这野丫头给我轰出去!”
真的被架住扔出铁大门外的时候,庄夏棠牢记陆擎的嘱咐,忍!
没想到第二天来,警卫就不让她蹲在十米之内了,说妨碍交通。
啃着大白馒头的庄夏棠只能在十米外的警戒线蹲着等人。
北方干燥,这几天都有点流鼻血,庄夏棠刚擦干净血渍去路边扔垃圾,没走两步,就被一辆车贴着身体而过。
惊魂未定,就看到驾驶室探出一个熟悉的脑袋,那男人吼了一声:“野丫头,你给我躲开点,还没长眼吗?”
男人得意地看着后视镜被吓傻的女人,觉得终于解气了。
解气的那口气还没呼出来,男人就傻了。
只见后视镜的女人鼻子冒出了两条血,然后人就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我艹,撞到了?妈的,老子没撞到她啊!”
责任心使然,男人出去把女人抱起来看。
大白馒头已经滚在了路中间,女人脸色煞白,鼻血挂了一嘴,紧闭双眼,男人吓得赶忙就给送了医院。
醒来后的庄夏棠首先就看到了一串坠在胸口的铭牌,再往上就是一张浓眉大眼,英武少年般帅气逼人的脸。
“醒了?他们给你测了血压血糖心率,说你没事儿,但医生还没来,等等啊。”
庄夏棠突然觉得恶心,干呕了两声,又没吐出来。
男人吓得赶紧叫医生,医生没来,男人就开始脑旋风了。
“喂,你是不是怀孕了啊,在大院门口等情人?”
男人退了一步说:“我可没碰你啊,要碰瓷的话没门儿,这十几个警卫能作证呢。”
见庄夏棠蹙眉,女人长得俏丽,就是脸色太白,他猛然又说:“你不是得绝症是来大院求捐款的吧?”
庄夏棠忍不了了:“你怎么话那么多啊,一大男人,能安静点吗?”
被庄夏棠羞辱,在帝都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我话多,带你来医院连句谢谢都不说还嫌我话多?也对,老子活该救了你,狼心狗肺的土妞。”
还想骂,医生护士来了,对着男人恭敬点点头叫了声:“魏先生。”
男人一下就变得稳重,把那副幼稚的嘴脸收起来,“快给她看看。”
庄夏棠看在眼里,突然就被逗笑了。
她笑起来真好看。
这是男人第一反应,第二反应是她为什么笑?艹,这女人敢嘲笑我?
无处发泄,这位魏先生踢了一脚旁边垃圾桶摔门走了。
贫血加体位变化引起的晕厥,庄夏棠休息两个小时就从急症走了。
前后都没见到那位魏先生,但医药费付了。
庄夏棠嘟哝:“还算有点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