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权,大叔怎么称呼?”
知道陆擎身份的,都被秦权回怼的提问咂摸出针锋相对的意思出来,为他紧张的捏一把汗。
陆擎上了年纪之后,还是没有收起年轻时候的锋利。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接收到这样的挑衅了,半生都在追捧和恭维下,此刻却要面对一群小辈的打量。
心里不耐烦起来,他起身,将身上的西装扣子拨开,露出里面暗纹绣花的深蓝色衬衫。
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秦权,并不直面他的问题,沉沉道:“秦月是你母亲?你跟他姓?”
乍然提到这个名字,秦权和庄夏棠同时惊异地看向他。
庄夏棠捏着酒杯的手,紧张地看着陆擎:“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陆擎眼神转过来,看着庄夏棠:“只是一些事情忘了,秦月生完孩子去马国,是我安排的。”
秦权一下就没了刚才少年血气的精神模样。
面对一个切实的长辈,他叫的那声大叔,就不敢再带着有色眼镜,明显在姿态上矮了一截。
他点点头:“是的,秦月是我的母亲。”
所以,换句话来说,他是魏权的儿子,魏良鹏的弟弟?
他们的容貌相似就能说得通了,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那种血亲的熟悉感,难怪陆擎能一眼就怀疑。
对魏良鹏的那点愧疚一下自然转移到了秦权身上。
正要跟秦权再多说话,陆擎就侧身跟叶北良说:“小叶,这里还是不适合我这样的老头子,我恐怕要失陪了。”
他将桌上自己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说了句抱歉,便整理好西服准备离开的样子。
脚上却没动,看了庄夏棠说:“走不走?”
就这三个字,把正要想跟秦权交换电话的庄夏棠叫醒了。
她看向陆擎,这个男人站着,她坐着,两人的视线一高一低,各自倔强着。
就差一点,庄夏棠就要在陆擎的直视下服软了,想要跟他走。
只是在这沉默的对垒中,徐梦拉了她一把,悄悄说:“再玩儿一会儿呗,集美们好久没见了。”
她重新回看了站着的人一眼,对方就明白了,走前嘱咐道:“早点回去,要是不方便,给我打电话。”
他利落地转身就走,把一干人等留在当场,气氛都快石化了。
就连叶北良也愣着没明白过来,他也是个心高气傲的男孩,并不舔着脸往陆擎身后追。
既然来了就不会白来,他找了个凳子坐下,还招来侍者要了一瓶店里的好酒,开出来给各位女士。
“今天突然过来,不好意思了,这瓶啸鹰虽然不是92年的,但也是不多产的好年份,适合给在座的各位同学添兴致。”
他端起酒杯,敬向在座的人。
这时候盘丝洞的女人们都看不懂了,现在都以庄夏棠的态度为准则,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偏向叶北良还是那个陆擎?
此时,庄夏棠并没有跟叶北良计较他的不请自来,也没心思追求他在群里说的那些浑话。
端起酒杯说:“谢谢你的红酒,但今天是姐妹儿聚会,送完礼就走吧。”
刚都准备干了的叶北良脸色突然铁青,然后身边的两匹小野马突然就绷不住了,一下笑了出来。
在座的都是不嫌事大的玩咖,故意说笑:
“棠果儿,你可真狠心啊,妥妥咱叶校草就变成巴巴儿送礼的工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