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嬴凡把事情想简单了。

灵妖下定了决心想要攻打人族，连约定都违反，打破态势，举族进攻。

嬴凡本以为在灵妖间挑事能帮助人族。

若放在以前，这法子确实管用，但现在情况不同。

哪怕灵妖间有天大的生死之仇也要放一放。

这是种族决战，妖皇不会容忍有灵妖在这个节骨眼上内讧。

嬴凡有些失望，自己所做的这些，原来都只是无用功。

……

真龙山，巨龙巢穴，妖皇宫殿。

婆娑尊在此。

她也化作了人形，皮肤上若有若无浮现灰色的厌恶，笼罩了整具身体，有破败的气息缠绕。

婆娑尊单手放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屈，面向台上皇座。

整座皇宫悄无声息，皇座上也没有人，婆娑尊就这样静静等待。

就这样，安静了许久。

终于，皇座上有人出声。

“时机未到。”

依然是不见人影。

“而且，你们现在不该毁约。”那道声音继续道。

婆娑尊浑身一颤。

“还有，当年你违约对人族出手，虽没有直接干预，但已经算得上毁约。”

破损尊颤抖得更加厉害，没想到陛下连这等小事都知道。

“做的还不干净。”

听完这句话，婆娑尊快要瘫倒在地，“属下知错，请陛下责罚！”

豆大的汗珠砸落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那道声音久久不作回应。

“不过，我知道你是为我、为灵妖好，我不怪你。”

说话的正是妖皇，听起来他架子不大，挺好说话。

“陛下，属下冒昧问一句，什么时候你才能恢复？”

婆娑尊壮了壮胆子，问道。

“时机未到。”妖皇又重复了一句。

婆娑尊听得云里雾里，但并不敢继续问下去。

“陛下，瑕落秘境发生惨案，有个别大族炼魂一代断绝，现在发现了两位嫌疑人，逃脱一位，又该如何处置？”

婆娑尊说的正是虎心黑和佴戮，在这关键时间，婆娑尊对这事也不敢自作主张，只好来问询妖皇的意见。

“无为。”妖皇回了一句。

之后，他又开口道，“既然开战，那就要战到底，虽然时间早了一点，但也有作用，谁敢在这段时间闹事，影响团结，杀了便是。”

“这件事就不处理了，将我的话传下去，你可以走了。”

婆娑尊听完，尊敬地鞠躬，悄悄退出了妖皇殿。

等到这里空无一人，妖皇的声音再次浮现。

“起源石碑……我等你很久了……”

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贪婪！

他在等，等到一个他认为合适的时机，悍然出手！

妖皇的所谋，正如嬴凡猜想的那般，不只是人族。

……

“莒光姐，我们现在是去孤阳城吗？”

嬴凡他们已经走了一段路程，聊了很多。路上钱多多透露了莒光的年龄，嬴凡对直呼其名感到了不好意思，改口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