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嬴凡就像一台无情的杀人机器，他双眼逐渐变黑，非常渴望战斗，但理智尚存。

他一拳接着一拳，巳蛇妖尊的脸庞在不断开裂，头骨凹陷，生机流失。

嬴凡的每一拳都如同万钧，且还在不断累加，终于，巳蛇妖尊终于承受不住，头骨炸裂。

她包裹在识海内的神魂显露，却因为失去了神智，漂浮在半空一动不动。

嬴凡仰天咆哮，抓过巳蛇妖尊的神魂，一口吞咽了下去。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吃下去的。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十多秒。

嬴凡额头上的青筋暴涨，整个人显得十分狰狞。

而他越来越兴奋，用力砸着地面。

地面被砸出一个巨坑，还在不断破碎。

嬴凡怒吼不断。

可就在几秒后，嬴凡突然停下了身形，毫无预兆地晕倒过去。

融合的时间到了。

两种功法交错的经络开始逐渐剥离，嬴凡身上的血色与嗜杀的气息快速消退。

他恢复成了原样，甚至突然断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嬴凡才沉沉醒来。

他从地上坐起，才发现周围早已变了模样。

这根本不是原来的地方。

嬴凡起身，全身骨骼因为过度使用引起了全身的阵阵酸痛。

他抡着肩膀，试图缓解这不适之感。

“狗老弟？莒光姐？”嬴凡试探性地叫了两声。

没有人回应。

周围一片雾蒙蒙，雾气产生了亮光，衬托出和谐神圣的氛围。

这个地方，嬴凡从来没有见过。

这好像是一片独立存在的空间，没有任何生灵的气息。

只有嬴凡一人。

嬴凡眉头紧皱，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来这？

难道是在做梦？

嬴凡思索着，想要往前走走，探一下路。

“你醒了。”

突然，前方光雾闪烁更加明亮的光团，有一道声音从光雾中传出。

这声音？

好耳熟！

嬴凡微微吃惊，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这声音？

“你是谁？”嬴凡警惕地问道。

没有像嬴凡想象的那般，光雾中并没有出现任何东西。

“我是地球意志。”光雾中的声音答道。

“地球意志？”嬴凡嘴一歪，“什么玩意儿？听起来好高级的样子？”

那道声音沉默片刻。

“咱们可以说见过。”它继续道。

“见过？我也觉得见过，你的声音好熟悉。”嬴凡挠挠头，“不过我忘了在哪见过。”

“你体内有一样东西，撕碎了我的誓言印记，还记得吗？”那声音顿了顿，“撕碎了两回。”

嬴凡瞪大了眼，“你真是地球意志？”

他还记得，第一次立下神魂大誓的时候，神魂印记被击碎，嬴凡还隐约听到了一句国粹。

原来就是地球意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