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濡道人拔剑往前迈步时,四周环境骤然一变,变成了满是红帐的红雾迷阵。
陈濡道人的步子稍稍一顿,旋即哈哈大笑:“要是街上那个红雾大阵,老道还怕几分,单单这个鬼障之术,奈何不得了老道!”
说着陈濡老道长剑握在手中,左手食指、中指运起一团紫光,缓缓抹在长剑剑锋上。
“嫁衣女鬼,老道原本就是为你而来的,这下可是你自己找死,老道一剑下去,鬼障自破,而你也必然会魂飞魄灭!”
说着,陈濡老道长剑一甩,一道紫光由剑尖飞出。
紫色剑光并没有特定的目标,而是一直往外飞。
他很自信,只要他出手,这个红雾指定能破,而且还会伤到那嫁衣女鬼。
然而,紫色剑光一直飞出了很远很远,既没有目标,也没有阻力,就好似在无尽的虚空一样,没有尽头。
陈濡老道皱起了眉头,看来要破鬼障还是要费些心思了,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嫁衣女鬼,如此之难缠。
他重新蓄势一道剑光,第二次如同箭矢射出。
然而,这次紫色剑光飞出去大概也就三四丈的地方,一道白色的剑光与之相撞。
两道剑光一触即分,旋即消散而去。
陈濡老道凝目望去,但见红雾中缓缓走来一个穿着道袍的女子剑修。
“自不量力,这么着急前来寻死么?!老道本打算留你多活半刻,给那陆钊留个口信,看来你自己闯进了这里,就勿怪老道痛下……”
飞云道长俏生生的脸上升起一阵阵冷色,嘴上说着陆钊教她的话,专门用来打断别人说话的话:“吧啦吧啦吧啦。”
陈濡老道说了一半被她打断了,稍稍一怔,旋即又说道:“老道看你飞剑剑光纯熟,是哪里的师门?老道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宗门……”
飞云道长继续:“吧啦吧啦吧啦!”
她忽然又想到自己的师父活着的时候尝尝说,别人问师门的时候要堂堂正正的报出师门,于是她又补了一句:“泗水城,凌云观!”
陈濡老道先是被她的话噎住,又听到她的回话,不由眉头皱了起来,凌云观?
他隐约记得千余年前有个凌云观很厉害,但是里面的道士多是符篆、法阵的神通道法,也有剑法传承,却是弱小的很。
这些事还是陈濡老道从他师父那里听来的,师父当年说天下符篆阵法以凌云观为首,就算是凌云观一个寻常的弟子,都可以在仙凡两界横着走。
他陈濡生的晚,等他修习已成的时候,凌云观已经没落,由一个通天彻地的大道观,变成了一地废墟。
陈濡老道并不认为这个女道士就是当年那个厉害的凌云观的传承,就算是也没关系,无非就是金仙一剑而已。
“哼!小丫头,你……”
“巴拉巴拉吧啦!”
“你……”
“巴拉巴拉吧啦!”
“贼道士!不要再说了,要动手赶紧动手,这丫头玩儿上瘾了,她现在就喜欢打断你说话。”这是松纹古剑在说话。
飞云道长听不见松纹古剑说话,她还未到金仙的境界,只是小脸得意地望着陈濡,就等他说下一句话,然后再打断他说话。
陈濡老道勃然大怒:“女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