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上气氛紧张的三人,各自端着酒杯默默啜饮,貌似谁也不服谁。
李四章和周延年却都知道,眼前这位看似年轻的九黎族族长才是他们这次组合的头领。
这位九黎族的年轻族长姓黎,他们二人却不知道他叫黎什么,似乎这个人出现的极为突然,就连九黎族的人也没有几个知道他的来历。
忽然,小楼的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笃笃”两声,节奏很轻微,声音也不很响亮。
黎族长抬头看了一眼:“进来吧。”
门外应了一声,听起来是个老妪。
随后木门便被人推了开来,果然就是那个去陆钊毡包里试探的老妪,她趋步前行了几步,来到黎族长座前,恭恭敬敬地跪下。
“祖父,孙儿已经探清了那人的跟脚。”
老妪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李四章和周延年身上,她不知道眼前二人的底细,也就不敢直说。
但是老妪这句话一出,李四章和周延年却尽数瞪眼,他们不怪老妪的无礼,反而觉得惊奇的是这个看着年轻的黎族长,居然是个扮嫩的家伙,明明已经几百岁了,还把自己变成一副年轻人皮囊,当真不知羞。
李四章又瞅了瞅同样一副年轻人模样的周延年,不屑地哼了一声。
周延年勃然大怒,想要出手,但是又估计眼前这个黎族长,只好按捺性子心中一阵阵发狠,等冀州城的事儿了解了,非要扒了这个死胖子的皮不可。
九黎族族长冷冷瞥了一眼二人,说道:“无妨,你且说来。”
老妪这才恭敬施礼,缓缓开口:“那人叫莫问卿,来自荆山城文庙学宫,上位地仙修为。”
黎族族长闻言之后,将头又转向周延年:“周城隍,文庙学宫可是你做文枢星君时的凡间官署吧,他们按律应该在你的管束范围之下,那么这个莫问卿到底是何许人?”
这些都是周延年之前的公务,当然随口即来,只是说话之际竟带着些恨意:“荆山城学宫乃是天下文庙第三宫,坐镇的是行知先师,莫问卿确是其中的一个祭酒,在阴间乱世上为朝廷立了不少功,同时也是告发周某的罪魁之一!”
李四章哈哈大笑:“确实,确实。行知先师和我师父也是熟人,延年兄只提了一点,却未提起师父他老人家却是为何?行知先师手底下的弟子门客,多数放荡不羁,又极为务实。所以这一次莫问卿前来,只怕就是冲着你九黎族而来的。而且据传闻莫问卿和陆钊是有关系的,这二人曾在阴间的酆都城中度过了数年,谁也不知道他们关系到底如何。”
周延年听他言语中又有挤兑之意,眉头倏然皱起,看着李四章的眼神愈发的阴沉和凶厉。
九黎族族长却不再理会这二人暗地里的鸡鸣狗碎,只问道:“这个莫问卿前来至此,是奉了行知先师的命前来,还是私人目的的前来?”
周延年道:“想必是私事,转为陆钊而来。”
李四章摇反驳道:“非也非也,行知先师何等人物,既然有人来这里,就一定是他的意思!”
九黎族族长并未发表意见,而是又望向了跪在地上的老妪:“静儿,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