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白亭山和自己母亲的结婚戒指。
白轻轻如同被狠狠地打击到了一般,薄弱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可满室的死寂却无情地吞没了她喉咙之中仅能发出的呜咽。
握在手中的玻璃碎片深深地割入了掌心,鲜血顺着她的指缝不断地滴落,最后在脚边凝成了一小洼。
白轻轻不是没有恨过白亭山,恨他对自己的母亲那样薄凉,恨他纵容林玉娟做出的一切,恨他在外面瞒着自己的母亲有了私生女。
可是她也没有忘记小的时候,这个自称父亲的人对她的包容与宠爱。
但这些究竟是什么时候仅存于她的记忆之中,渐渐地变成了奢望呢?
“白亭山,父亲。”
白轻轻的唇瓣嗫嚅,缓缓地吐露出了她心中的所想。
“你凭什么觉得现在的你……配去见我的母亲?你凭什么……”
眼泪争先恐后地挤出了眼眶,最后白轻轻无力地蹲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无声地痛哭了起来。
最后,白亭山的遗体暂时留在了医院,而白轻轻先选择回到警察局,毕竟母亲的医典还在那里需要她取回来。
而且,白轻轻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她要和林玉娟还有白婷婷,争夺白氏集团的继承权。
她不能这样颓废下去,也绝对不能看着林玉娟母女将她母亲毕生的心血就这样偷走。
白轻轻之前和白家的律师取得过联系,也打听过关于白亭山遗嘱继承的事情,可惜最后却没有任何的收获。
……
警察局。
女警用心看着白轻轻面色惨白的样子,担心地询问道:“你没事吧?”
她好像比离开的时候显得更加的脆弱了。
这个小姑娘究竟经历了什么?
白轻轻本想道谢,可是她的唇瓣上下碰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力气发出声音,只能有些难看地扯了扯嘴角。
“你真的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看着白轻轻布满血丝的双眼,女警实在不忍心。
白轻轻终是打起了精神,对着女警摇了摇头。
“谢谢你,我没事的,我只是来拿回我的东西,我身上的衣服就直接付钱给你,当我买下来。”
“没事的,你就这样穿着吧,我送给你了。”
女警朝着白轻轻摆了摆手,并将已经整理好的白轻轻落在警察局里的东西装入了袋子递了过去。
白轻轻的指尖发凉,明明旁人的善意那样的浓烈,可现在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她尽量露出笑容以表感谢,可是脸上的神色是要比哭还难看百倍。
白轻轻再次走出了警察局,只是却猛然想起了自己现在似乎没有安身的地方。
随后白轻轻想是想到了什么,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才朝着某个方向走了过去。
只是刚拐入一个僻静的小街,白轻轻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却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你是谁……唔……”
瞬间白轻轻被捂住了口鼻,一股香味儿渗透了进来,也让她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