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东南方位,那边才是这股邪气的来源。根源就是怨气和戾气所集结而成,隐隐已经有了伪龙的雏形。”
元帝怒目圆睁,当即就要发火,却憋得无法发泄,额头青筋都在暴突。
“明先生,这什么意思?东南方位,那不是。。。。。。”
元帝神色大变,死死地皱着眉头。
东南方位,那正是绥安王府。
元帝有些慌乱,当年的事情再次回忆脑海里。
他喃喃自语:“莫非真是他一家怨气不散?”
明宁真师权当没有听见。
他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已经开始入定,也不在乎皇帝信与不信。
“明先生,如果要破此局,让大夏国祚正常运转千百年的话,那么需要如何做才是?”
元帝非常急切。
他更想要明宁真师指点迷津,将他从亡国的忧虑中拉出来。
北境蛮子已经来势汹汹,不能再等了。
明宁真师掀起眼皮,看了元帝身旁的太监一眼:“他的命格不该出现在这里,但是呢,他的命运却偏偏发生了改变。而且,还与陛下有关!“
明宁真师的话一点儿也没错。
这小太监正是陛下偶然一次落水,那时候元帝心情颇好,直接命人将人捞起来。
可这事儿除了自己和李公公,无人知道。
毕竟当时身边只有李公公和自己。
元帝对明宁真师的话更加深信不疑。
东南方位么。。。。。。
明宁真师再次垂眸,不再急着追着打。
只要给了一点疑问,那元帝这种多疑的心思自然是疑窦暗生。
接下来的便是将他这个疑问放大,引起众人再次提起绥安王通敌卖国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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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清河殿那边,俞薇薇正想和殷时修走了。
暗道很不错,她想要从那儿逃走的话根本不是问题。
之后皇帝在宫中搜寻也罢,要杀人也罢,都和她无关了。
可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不行,我不能这么跟你走,毕竟我的外祖母和外祖父一整家子都在上京,一旦那狗皇帝对我如何不成,便会将怒火迁怒到秦家人身上。我不能做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
殷时修很是着急:“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现在不走,等着那个皇帝来侮辱你吗?你该不会是想就这么妥协了?”
殷时修的表情不是很好看:“还是说你也看上了皇帝,看上了这个后宫的权势,宁愿入宫当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妃子?”
“哎哟,你在想什么呢?你容我想想,我得找个办法脱身。”俞薇薇在屋内团团转。
“不行,我得马上出去。不然的话,九皇子和玉泽贵妃会被许家趁机落井下石害得再无翻身之时。”
殷时修气得直接跺脚,头上的小辫子都不断地甩动。
“哎呀,你到底行不行?不走的话我可走了!”
“你别催她!”
一个冷声响起来。
是玉泽贵妃。
她恢复了一点神智。
如今脑袋的淤血让她会断断续续地犯傻发疯,但是正常的时候她是没事的。
“玉泽贵妃,您醒了?”
俞薇薇很是惊喜。
“嗯,没事了。”
“你脑部有淤血,不能剧烈动作,等离开了这里,我再给你做后续治疗。”
“没事,你们走吧,本宫,不,我现在已经是冷宫里的废妃。。。。。”
“不,陛下一日不宣布诏令,那您就还是贵妃。九皇子那边情况危急,还有安宁公主,你都需要打起精神来,绝不能让人看出您已经清醒了。”
“我如何相信你。”
玉泽贵妃捂着脑袋,神色有些仓惶,面色惨白。
“你如今还有别的办法吗?安宁公主犯了事,您的娘家还有办法么?只怕现在九皇子再被人挑拨一下,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玉泽贵妃咬咬唇,神色大变。
“行,本宫可以让人将你救出去。”
“你有办法?”
“嗯,本宫从皇儿中毒那日开始便感觉事情有异,留着后手呢。你拿着这玉佩,给守卫的那个宫人,他欠本宫一份人情,你尽快去找太后娘娘报信吧。”
俞薇薇这想起来太后确实是个有用的人选。
太后和皇帝已然离心离德,她可以借用太后的手,再次躲过皇帝的这一次迫害。
很快。
俞薇薇拿着玉佩交给那位守门的宫人,那宫人见到东西,神色一变,很快这边开始轮换,他拿着东西收进袖子里,匆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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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
一声尖细刺耳的声音响起,大殿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眼睛瞪的溜圆,一脸惊恐地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身着青色长袍,满头银发披散在肩膀的中年男子,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一同缓步走进了大殿。
他们每走一步,大殿内便响起了一道压抑至极的呼吸声。
“参见母后。“
“参见太后娘娘!“
“参见皇上!“
一个个宫女太监赶紧跪倒在地,颤抖的身躯不停地哆嗦着。
“你们都下去吧。“
老妇人看到大殿之内跪着如此之多的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淡淡地说道。
她的目光在大殿内扫视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