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冲轻捏胡须,道:“正是如此,我二人携众徒儿回归华山,即便是周青轩又有何凭据阻拦?至于天山冰宫之事,咱们与那门主早便有言在先,除非迫不得已,不可揭破此层关系。”
许泰来饮下一杯酒笑了笑:“不过这厮武功之高已不可测,据传内力之深已然登峰造极,恐怕也只有天象法师与那门主可将其制住。”
郭冲道:“据那掌门所讲,周青轩早在月前便已奔冰宫而来,说不定已然混进新晋弟子当中,让咱们好生提防。
依我看,若是他已进此门,不日便要显露真身,到那时咱们与那掌门连手,还怕他不成。”
许泰来道:“到那时,咱们再严加审问,要其交出大师兄绝学与其家传武功,尤其是那诡异身法,若是习得此功,那岂不是独步武林?
至于内力,咱们与那掌门好生商议,咱们三人分而享之,若是一人独享,怕是将丹田爆裂而亡。”
郭冲笑着摇头,道:“这许多美事岂能由你我全占?因此,首要便是收回华山剑派,壮大之后再图与天山冰宫并存之法。”
许泰来连连称是,郭冲又道:“时候不早了,再要不睡,若那掌门眼线见了必然要疑神疑鬼。”
周青轩见两人把酒饮尽,身如黑色迅雷,一闪之间越墙而出,沿原路返回。一路之上遇到两拨夜巡之人,均悄然闪过。
只是至泰山派院落之时,一人正于古松之下打坐炼气,周青轩定睛一看,却是赤峰道长。只好远远绕行,自北墙飞入。
守夜之人倚墙而立尚未转醒,周青轩翻窗而入。
屋内一人含糊道:“谁!做什么?”
周青轩打个哈欠:“我,小解去了,作甚!”
那人胡乱应了一声:“好好!睡了!明早还要……”剩余话音已然听不得了。
天明时分,有人在外叫喊:“速速起身!抓紧操练起来!”
周青轩又随众人起身演习剑法。晌午时分,赤峰道长出屋环视众人,朗声道:“昨夜有一名弟子无故出了院子,为求稳妥,望此人日暮之时寻我详述,若不然我将此事报与戒法门,那将是大大的不妙。”
周青轩不为所动,之前秦姓的矮胖之人忽地指着周青轩道:“昨夜出院的就是陀三生,我秦戍人头担保!”
赤峰道长哦了一声,问周青轩道:“陀三生,可有此事?”
周青轩淡淡道:“我与那秦胖子未处一室,也不知他哪一只眼见到弟子出院。”
秦戍跳脚怒道:“我听旁人讲的,你昨夜出门小解,怎的不是你?”
周青轩哈哈一笑:“师父,劳烦您老人家彻查,昨夜出门小解的有多少?难不成都要尿在床上不成?”
此话一出,十几人看向赤峰道长,脸上露出惊恐神色。
周青轩一笑:“秦胖子,为了区区百两银子便要出卖同门,你这算盘打得响、打得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