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轻一笑:“若是果真如你所讲,那便好极了!只是五年前那场惨案至今未破,你二妹白白枉死,朕心中极是痛心,每每想起便彻夜难眠。
尤其近些日子,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便听到你二妹在远处呼唤父皇,我起身在宫内四处找寻,终还是一无所获。”说罢暗自垂泪。
耶律昊天上前道:“儿臣以为五年之前那场惨案,乃中原之国所为。”
皇帝止泪道:“定然不是,早年间两国连年战事,断断续续也有二十年,彼此俱都是疲惫不堪,和亲之事也是由他国提出,又怎会出尔反尔?”
耶律昊天点点头道:“父皇说的是,非中原所为,那便是我朝之人?”
皇帝长叹一声,道:“一般流兵贼寇何敢偷袭皇家送亲之队,且那时你三弟带群狼营千众相送,怎地轻易便被攻破?这其中若不是出了叛逆之人,如何又能一击必中?”
耶律昊天面容耸动,道:“父皇有此怀疑,因何今日才告知儿臣,若是早知朝中有叛贼,这五年间我暗中查探,不怕查不出此人。”
皇帝摇摇头道:“朕以为此人你动不得,我亦难以动之。”
耶律昊天惶然道:“父皇知晓此人是谁?何人竟有如此势力?”
皇帝苦笑:“朕不知,也只是凭空猜想,只盼其迷途知返,莫再犯错。”
耶律昊天茫然道:“儿臣定然会彻查朝中可能之人,为二妹讨回公道!”
皇帝微微点头:“朕有些倦了,你且回吧。”
耶律昊天告退出宫,一银甲将领迎上前道:“大王爷,可是群狼营大败之事?”
耶律昊天翻身上马,拨马便走。直行出四五里地才道:“我只觉如今情势很是微妙,群狼营被袭之事也很是蹊跷。山鹰,你可打听清楚了?”
山鹰道:“群狼营那日无来由的拦住两人盘问……”
“两人?那洪起自始至终未提及另一人!”耶律昊天勒马又道:“那两人可是中原人士?”
山鹰道:“这两人自称中原的商家,乃是一老一少。洪起不知为何认定两人来路不明,便要生擒。谁知那白发老者武功之高好似妖魔一般,手中一柄单刀如砍瓜切菜,群狼营重甲兵士根本无法抵挡,便在兵群之中随意砍杀。
另一青年男子用剑,应是武当剑法,只是乱发遮面,且黑漆涂脸,根本看不清样貌,其武功虽是不弱,但较之那老者便差得远了,险些被俘。
不过老者出手相救,将其扔出人群逃了。而后又随意砍杀一通,这才飞身逃走,肖其远也死在其中。”
耶律昊天眼神转动,道;“此人武功之高不可估量,便好似那周青轩,只不过年纪不对。”
山鹰道:“周青轩上次来犯也曾假扮,此次再来定然还是要装扮一番,属下以为此人便是周青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