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辰笑着拉起明笑阳的手把他拖出竹斋,一路牵回卧房。
明笑阳道:“喂,赵逸,怎么回事啊?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干什么了?”
赵安辰闩好房门笑道:“没干什么,就是为了娶你,向你家提亲了。”搂过明笑阳亲了亲“他们同意把你嫁给我了。”
明笑阳瞪圆眼睛道:“什么?你跟他们说你要娶我?喂,明明是我娶你呀,唉……你,你干嘛,大白天的!唉…唔…”
赵安辰亲吻着他小声笑道:“嗯,都行,去床上。”风驰电掣般扒了他的外袍,连同自己的一起丢在一旁。
“啊?赵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整天笑眯眯的?还要与我那个……你要白日宣~淫?” 明笑阳转眼间就被按到了床上。
“没那么严重,云姨说腊月不定,正月不娶,不吉利,我想与你天长地久,顺顺当当,暂不洞房,亲热一会儿而已,你是我的,不许反抗,让我碰你。” 赵安辰边说边毫不客气地压了上去。
明笑阳心道:“呵,大狐狸,本公子被你吃得死死的……”
赵安辰动作一顿:“你刚刚说什么?生米煮成稀饭了?好,我知道了,不急,来,我们先慢慢煮,呵……”
明笑阳低笑了几声,心甘情愿地被他肆意享用了良久。
缠绵旖旎一室春光,鸳鸯交颈酣畅淋漓,即便没有洞房那般激烈也丝毫不影响二人共登极乐,正经是折腾了很长时间,妥妥地亲热到尽兴。
明笑阳还是惴惴不安:“你爹可是天子,还冷血无情得要命,把你打成那样,要是他知道你和我……还不得把你打死啊?”
“嗯,那你说怎么办?”
明笑阳沉默了一会儿,压低声音偷偷说:“白氏产业众多,境内境外都有,实在不行我们私奔吧,我养你!”
赵安辰听了实在憋不住笑,紧了紧怀中的大宝贝,亲了亲他的小脸蛋:“我爹娘也同意我们成亲。”
“你又骗我?!” 明笑阳倏然坐起,严重不信。
赵安辰道:“为何是又?”
“之前你说被你爹责备几句就能翻篇的事,结果却是被打成那样,你现在又想干什么?要被你爹打死吗?” 明笑阳蹙着眉头翻旧账。
赵安辰欣赏了一番自己在明笑阳身上种下的……许多杰作,笑着把他重新拉回怀里:“打不死,是真的。”
明笑阳道:“我不信。”
赵安辰道:“除夕之前有年底宫宴,你可以去问我爹。这次没骗你。”
“唔!你干什么啊?”
“别乱动,继续。”
今年的宫宴办得十分热闹,原因自然是这一年中有很多大事都处理的非常完美,堪称盛世功绩,北境安宁,宋辽结了盟约,广开互市,国泰民安。太上皇说这次年底宫宴要大贺,贺出新高度,故此极是隆重。
明笑阳是朝廷的三品大将军,也是小武国公,受邀前去赴宴,临行前十分纠结,对着两个品阶的官服不知道应该穿哪一个……只得去问爹。
明瑞然道:“你穿三品官服去,之前你袭爵的事已经被吏部更正,我是武国公,你是将军。你这套从一品国公官服等你袭爵了再穿吧,哈哈。”
明笑阳得了确切答案,安心地穿戴好进宫赴宴。赵安辰则是一大早就被叫进了宫。
场面果然盛大,在京五品以上的官员全都来了。明笑阳随爹娘入席坐好,见赵安辰正好坐在他斜对面最靠前的位置,刚想本能地蹦过去,不过公众场合要注意仪态,不能皮,只得忍着,假装风轻云淡若无其事,一本正经。
宫宴开席前皇帝赵清来了一段隆重地开场白,然后太上皇又表彰祝贺了这一年的有功之臣后开席了,席间觥筹交错,歌舞不断,一派喜庆。
不得不说这宫宴的歌舞是真不错,明笑阳觉得比清韵坊的还要好上许多,舞者生得真漂亮,舞姿曼妙,韵味十足,鸾歌凤舞衣袂飘飘,明笑阳看得眉开眼笑特别开心。
有道是乐极就容易生悲,明笑阳正欣赏的内心欢畅之时,突然感受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顺着这丝感觉寻去,呵,正是赵安辰那淬冰般的眼神。
他本能一怂,赶紧把眼神从曼妙身姿的舞者身上收回,垂下眼喝酒吃菜,还时不时地偷瞄他辰哥哥的脸,心中委屈,暗自腹诽:“赵逸太小气吧,歌舞都不让看了,这日子没法过了,醋劲那么大,本公子也惹不起……”一想到宁王殿下生气会很久都哄不好,就觉得歌舞不看也死不了,又想起他吃醋会咬人,便觉得跳舞的姑娘们身段也没那么吸引人了。
明笑阳耷拉着脑袋“反省”了一阵子,再抬眼看过去时,赵安辰已经坐得如老僧入定一般雅致宁静,好像处在另外一个仙境一样不染尘俗,明笑阳看得痴迷不已,什么歌什么舞都看不见听不见了。
赵安辰见他在用那么痴傻的表情望着自己,嘴角勾起一丝无不可查的笑意。
宁王殿下的这丝笑意可是被太上皇看得一清二楚,内心深为震惊,顺着儿子的目光望去,果然是明笑阳,太上皇看着二人如入无人之境的深情对视,心情实在是颇为复杂,喝了两杯酒便向武国公夫妇使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