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念初心里乱糟糟的,直接跪到元祯面前,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开始哭诉:
“皇兄,谨儿才三岁,可怜他见日常照顾他的老人,满脸是血,倒在面前,被吓得啼哭不止,喝了安神药才能睡下。”
“没想到,父皇母后去了没几年,他们的亲外孙,被人欺负至此,竟不配得到皇后的侄儿一句抱歉,不知他们在天之灵是否能安。”
元祯彻底沉下脸来,他亲手把元念初扶了起来,满脸厌弃之色地对着曹皇后说:
“你身为一国之母,娘家子弟如此顽劣不堪,朕不过让他来道个歉,你便推三阻四,可见都是平日里惯出来的。朕想问你,你曹家的血脉比我皇室血脉更尊贵不成?”
曹皇后闻言大惊,急忙起身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个头,“皇上是要冤死臣妾吗?臣妾怎么敢将曹家血脉与皇室血脉相比。”
“皇上,皇后从小口舌笨拙,绝非此意!老臣将曹睿带来赔罪了。”
元念初侧头看去,是柱国公夫妻带着曹睿进来了。柱国公一进来,就把曹睿拉到身旁,令他跪下,
“先跟你皇上姑父请安,再跟长公主殿下好好道个歉。”
曹睿不知来之前被是否被教训过,此时十分温顺,乖乖跟皇上请安,又跟元念初磕了个头,“请长公主殿下原谅,小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元念初笑了笑,温声说道:“你并没有对不起本宫,也不必跟本宫道歉。赵妈妈被你丢的石头砸破了头,至今未醒,还不知能不能保住性命。你道歉的对象应该是谨儿,是赵妈妈。”
曹睿眼睛一翻,当下不服地站了起来,“她不过是个下人,也配得到我的道歉。”
就猜到你会这样反应,惯啊!惯得无法无天,以为随便叮嘱两句就能糊弄过去?元念初心中冷笑不已。
柱国公夫人看到孙子被迫道歉,本来就心中不忿,见元念初这样说,也出声附和,
“长公主殿下,睿儿也没说错。您自然是尊贵无比,难不成连身边的下人也比我家睿儿尊贵。”
元念初道:“赵妈妈可不是下人,她是正六品的女官。怎么,也不配你家的小公子一句道歉?”
柱国公突然一脚踢到曹睿后背,大喝道:“小畜生,如此桀骜不驯,我们曹家都要败在你的手里。”
曹睿脸朝下扑倒在地,一时竟没了声音。柱国公夫人哭喊着把曹睿抱在怀里,“老爷这是做什么,要活活打死他不成。”
曹皇后颤抖着用手去探曹睿的鼻息,见还有气,忙安慰母亲,“母亲,睿儿只是昏过去了,没事。来人,快传御医。”
柱国公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元念初,一边还朝她这边逼近,元念初看他面目狰狞,脸上的横肉仿佛都在抖动,不禁后退一步,
“长公主殿下,这下可还满意吗?”
苏清河见状,立马上前将元念初拉至身后,拱了拱手,“柱国公,请就此止步?”
柱国公停了下来,看着突然插进来的苏清河,沉声说道:“是你啊!”
元念初走到苏清河身侧,故意上下打量柱国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