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念初想起他家中的几房妾室,不由有些好笑。她并不是要求萧云策为爱情守身如玉,只是既然可以去睡别人,还装什么深情呢!
“自从王氏将信拿出来,这京城关于我们的流言就没停过,我不想再为他人添谈资,你若无事,只是想一面,那见也见了,我先告辞了。”
萧云策抬起手挡着元念初,“念初,你如今是喜欢这么唤你吗?”
元念初顿时警觉起来,这人又要发疯了吗?一时又后悔起来,真的不该来见他的。
“名字不过一个符号,叫什么都不重要。你若不信,可以问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事情,看我能不能回答出来。”
萧云策轻轻地摇头,“我不用问,其实不是你忘掉什么。而是永宁的记忆被你窃取,你不知记忆是否完整,所以心虚了。那日和今日,你都没有反驳关于称呼的事情。永宁从未对我说过讨厌她的名字,是我诈你的。”
元念初彻底慌了,居然是逆向思维。他到底想干什么?元念初使劲掐着手心的软肉,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君子不语怪力乱神,窃取记忆是多么荒唐的想法,若我有这等法力,现在就可以杀你灭口。但你还站在那里,毫发无损。我一个普通人,怎么会窃取记忆呢?”
萧云策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我与念初虽然相处时间也不多,但我们两人彼此心意相通,有些话不必出口,都能知道对方的意思。但我对着你,却毫无这种感觉,你只是一个与她容貌相似的人。”
“我知道,她已经离开了,她真的离开了我。在你府中知道欠债的前一夜,我梦到她与我告别,她的笑那么凄婉,我问她去哪里,她却不见了。所以,是那一夜吧!”
萧云策捂脸哭了起来,元念初手足无措,这到底要怎么办啊!苏清河在哪里啊!快来解决这个人吧!他好像真的知道一切了。
白芷和茯苓以眼神询问,元念初却不敢让她们过来,正愁肠百结,萧云策却自己平静下来,他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眼泪,朝元念初笑了笑。
元念初觉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萧云策柔声道:“你不要怕。我知道是永宁是自己走的,不是你的错。你要好好活着,替永宁、也替我。我只要远远看着你就行了,那样仿佛永宁还活得好好的。你日后若有什么难事,还是可以来找我帮忙。”
萧云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元念初被刚刚发生的一切惊呆了,她扶着凉亭的柱子心中哀叹,要是自己是个坏人就好了,死人才不会说话啊!
白芷和茯苓迎了过来,急急地问道:“到底怎么了?萧公子怎么还哭了?”
元念初指了指脑袋,“我觉得他是不是因为王氏的死,脑子出问题了,说话颠三倒四的。一会哭,一会又好了。我们赶紧走吧!在这里让我害怕。”
白芷和茯苓很久没听公主喊过怕了,便陪着元念初急匆匆地离开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