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念初神色淡然地看着对面的两人,他们的目的,元念初很清楚,就是要钱,但想要钱就要有要钱的态度!
王登被元念初的态度激得站了起来,被王渊抬手挡住,然而他说出的话也并不客气,“公主这般行事,看起来与先皇后别无二致,都不管他人死活。”
元念初心里也觉得很冤,换个芯子这个事不提,永宁的亲爹被亲娘害死,她也是受害者,如今却被迫母债女偿。
茯苓和白芷两人同时拔出随身长剑,指着对面的两人,茯苓道,“公主不必与他们多言,敢非议文德皇后和公主,直接拿下便是。”
王登闻言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公主应该明白,我们绝不止两个人,我们若不能平安出现,那件事就会天下皆知,到时您如何自处。”
元念初虽让白芷和茯苓收起武器,言语上却毫不相让,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们当年因为母后的权势依附于她,如今却满腹怨恨,可见两位也不过是自私自利之辈,有何脸面论他人是非。”
王渊悲怆地笑了几声,眼含热泪,
“在下也不敢说,从未想过权势两字。但在下当初确是钦佩先皇后的为人,才投入她的麾下。可谁知,因为对她的全然信任,被蒙骗犯下大错。”
“若是我一人也就罢了,大不了舍了性命便是。但谁没有家小,谁愿意为了一个谎言豁出全家的性命?”
元念初闻言有些触动,但还是抱着戒心。即便毁药之事是真,也不代表与这两个人有关,这世上的骗子从来都不少,
“不过是你们一家之言,你们是欺负死人说不了话,就故意这样说吧?”
王登愤然开口,“公主觉得张展风为何会甘心拿钱财出来呢?当然是他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元念初皱起眉头,“张展风作为关键人物,本宫从事发后,就没见过。本宫到哪里去问呢?肖柏泰和你们都在为母后效命,为何他仍在朝为官,你们却在亡命天涯?”
师徒俩都露出不屑的表情,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元念初见状站起身来,定定地看着那师徒两人,认真地说,
“你们既然连本宫的行踪都摸得一清二楚,如此有本事,就把张展风带到本宫面前,再来谈条件。”
“还有,口说无凭,本宫需要实际的证据,证明你们是被骗的。不然,你们就去公开,看看损失最大的到底是谁?”
王登飞快地跳起来,堵到门口,元念初无视她的行为,径直朝进走,茯苓冲上前,拉着王登的胳膊甩到一边。
王登噔噔噔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王渊大惊失色,跑过去把王登扶了起来。
元念初漠然回头,“本宫知道你们要什么,虽然那件事的后果算到本宫头上,本宫也很冤,不过,本宫说话算数,你们要是拿了证据过来,就可以谈!”
白芷打开门,元念初昂着头走了出去。等上了马车,两个侍女欲言又止,元念初还是将这件事件告诉了她们。
元念初没有想到,那两个不止没有惊慌,反而都有些平静,好像对此事知情一般。元念初不禁问她们为何如此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