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良脸上的笑再也绷不住,带着焦急的神色问道:“那苏大人什么时候能回来?”
苏林双手一摊,“若能追到人,很快便能回来,但若追不到,可能一夜都不会回来。这都没准的事!”
孙良再也坐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两位大夫,郡主的身体可能泡冷水,如今正值夏日,应该无碍吧?”
郝大夫老神在在,沉默不语。东尹的大夫却不敢不回答,“孙大人,郡主时疫才好一些,现在泡冷水,恐怕,恐怕.......”
孙良见他吞吞吞吐吐,不太耐烦地吼道:“痛快点说。”
郝大夫在旁开口,“恐怕于寿数有碍!而且余生都会缠绵病榻!”
孙良有些震惊,“这么严重?”
两个大夫俱都点头。泡冷水的法子不能用,苏清河又不在,孙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由恼羞成怒,
“喜鹊,你出来!”
喜鹊低着头慢慢走了出来,跪在地上。
孙良阴沉着脸,死死盯着喜鹊的头顶,“你说,是不是你给郡主下药?”
喜鹊慌忙抬头,拼命摇手,“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前面几年,奴婢都是尽心伺候,现在郡主成了郡主,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这话虽然像绕口令,但很有说服力。大家都知道柳絮以前是外室,做外室的时候,喜鹊都好好的伺候,如今柳絮成了郡主,她也跟着鸡犬升天,怎么会自断前程呢?
孙良突然看向苏林,“你说抓了一个可疑之人,他哪里可疑?”
苏林一拍大腿,作恍然大悟状,“我看到一个男人从郡主的院子出来,鬼鬼祟祟的,我禀了大人,大人觉得那人可能有问题,就让我去把他抓了。难道是他?”
孙良觉得找到了罪魁祸首,还没开心一会,却又开始发愁。郡主要怎么办呢?他被派来接郡主,郡主要是出事,他肯定会被王爷怪罪。
孙良开始在房间走来走去,苏林撑着下巴发呆,一屋子人都沉默不语。直到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众人才惊觉一个时辰快到了。
孙良不由慌了,“郝大夫,你说一个时辰不解,对郡主身体有大损伤?你确定?”
郝大夫点头,“此药以前有人中过,从以往的病症来看,是这样没错。”
孙良痛下决心,对苏林说道:“苏小哥,你看这事,郡主被人所害,你家大人居然碰巧不在,也不知是不是没有缘分。”
苏林一脸愕然,“孙大人,何出此言?有话直说吧!”
孙良先哈哈笑了两声,自觉得没那么尴尬,才开口,“郡主的身体你听大夫说了,不能泡凉水,只能找个男人来。等你家大人回来了,你要跟他好好解释啊!”
苏林愣在当场,愤然地在原地转了转,伸出手指了指,然后颓然垂下,什么都没说就朝门口走去。
苏林走到门口,正在心中得意自己的演技,就听到一个虚弱的女声传了出来,“我死也不会找其他男人。除了苏清河,我谁也不要。”
苏林回头,没有看到人。猜柳絮应该不知何时醒了,终于忍不住出声。众人都有些难堪,孙良直接拿手捂住眼,大概是觉得丢脸。
渐渐房内有抑制不住的呻吟声传了出来,似娇喘似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