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起来,从小巷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公主府旁的石狮子,蜷缩在角落的男人站起身来。
“吱呀!”轻微的开门声传来,男人赶紧趴在阴暗处,看到那位已和离的前驸马从角门牵着马出来。
他清俊的脸上满是笑意,还在门口和跟出来的门子说了两句,末了还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递给门子。
门子点头哈腰地笑得合不拢嘴,男人猜那是银子,而且是一块不小的银子。
前驸马身姿利落地上马,男人赶紧缩回头,将身体紧紧贴在墙上,前驸马纵马从他所在巷子口一闪而过。
男人快速把自己身上的夜行衣剥了下来,扔到角落。
见公主府的角门已关上,他走出巷子,看着不远处的骑士,觉得连背影都透着一股喜悦满足。
男人啧啧两声,看来昨晚一定是天雷勾动地火,战况激烈啊!看把前驸马爷乐的!
萧景恒看到下人递进来的信,从胸中发出一声冷哼,“伤风败俗!”
他将信捏在手里,快步朝外走去,一路疾行走进一个院子,看到在院子里扫洒的下人,随口问道:“大公子可起来了?”
那名下人连忙行礼,恭声道:“大公子起了一个时辰了。”
萧景恒满意的点头,径直进了房间,看到自己的独子萧云策坐在书案后正在看书。
他走过去将手上的信塞拍到桌上,自己到主位上坐下,“看看吧!刚刚送进来的消息。”
萧云策漫不经心地将信展开,随意地看了起来。信看完后,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他将信在手中所攒成一团,眼睛直愣愣看着前方,闷不作声。
萧景恒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你以前怨我们,把你和永宁拆散,你看,他们哪怕和离,也还是在一起了,你就趁早死心吧!”
萧云策将头偏向一边,做出一个拒绝的姿态:“若父亲能做到忘记废后,再来叫我死心!”
萧景恒勃然大怒,拿起桌上的茶杯朝萧云策扔去,“你这个不孝子,竟然敢非议你的父亲!”
萧云策身体微微向后仰,茶杯擦着他的头发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怎么父亲连一句真话都听不得?您那个已经埋进土里,还念念不忘。我这个可还活生生呢?只要活着就有可能!”
萧景恒脸上挂不住,站起来在房内走了几步,又开始质问,
“你身为萧家子弟,一点不为家族着想吗?你看永宁保住公主之位后,王家的彻底覆灭,谢家的岌岌可危,都与永宁有关,不管她在其中出力还是她就是来克世家的,她都留不得。”
萧云策:“她本来关在府里不出门,是谁让她不得不出府去赚钱?是我们!我和你们抱着不同的目的,把她拖进漩涡,我们才是始作俑者,能怪永宁吗?”
萧景恒气得满面通红,“你非要气死我吗?你不帮忙也就算了。你好歹也生个孩子啊!天天过得清心寡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出家当了和尚!”
萧云策对这话充耳不闻,直接无视,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起来。
萧景恒被他的态度激怒,劈手将他手中的茶杯夺了过来,朝门口一扔。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