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脸色倒是没变,就是眼中透出几股寒意,他将想逃开的元念初一把拉进怀里,“你跑什么?”
元念初讨好的一笑,主动搂住他的腰,“我没跑啊!不是准备要出发吗?不走我怕迟了。”
苏清河深深地看着元念初,认真地问道:“念初真的只喜欢我的脸吗?”
元念初见他当真了,忙解释,“当然不是!除了脸好看这个事实之外,你别的都很好!不然,怎么你那么绝情地跟我和离,我还是这么大度地跟你在一起呢?”
苏清河听到和离两字,脸上马上浮出愧疚之色,语气也柔和起来,
“我的脸能被念初喜欢,实在是在好不过的事情,我一定好好保护我的脸。时辰真的不早了,我们快些走吧!”
苏清河拉着元念初的手就往外走,元念初在他身后偷偷露出得逞的笑,她好像找到一个必杀技啊!
这必杀技她要好好想想怎么用!貌似也不能经常用。终极武器只能用在关键时刻,经常用愧疚只会变成厌烦。
苏清河和元念初一起坐马车去京兆府,有元念初跟着,苏清河不得不这样。
不然,要是马车到京兆府门口,上司骑马,下属坐马车,上司还去马车旁等下属下车,猜围观的百姓会怎么看。
他们可能会说,难道苏大人和长公主和离,和嘉仪郡主也不了了之的真相是为了男人?
在马车上,两人依偎在一起,元念初问起了苏泽兰的近况。
苏清河最近不是住公主府,就是在麟卫驻地,几乎没去过那边的房子,只是让他安排的人每天汇报母女俩的事情。
苏夫人对苏泽兰破口大骂,怪她不顾苏清河的反对,一意孤行非要嫁去谢家,完全忘记她自己当时也是苏泽兰的支持者。
又怪苏清河是个白眼狼,不念兄妹之情,对妹妹的夫家毫不留情。总之就是怨天怨地怨空气,这世上人人都有错,就她没错。
至于苏泽兰,她对付母亲的方法就是装听不见,凭苏夫人唾沫横飞,她安心地吃她的孕妇餐,养她的身体。
从元念初个人的角度,她是极度讨厌苏夫人的,极度自私,不讲道理,若不是她穿过来是个公主,遇到这种婆婆,那简直是个灾难。
苏泽兰相对来说好一点,她就是想往上爬,尽量不挡她的路就行,但如今她的情形也是个麻烦的存在。
不过再怎么麻烦也就是两个人,但是再加上苏清河在边境流放的母亲及亲人。
呵呵!元念初看着苏清河的这张脸,觉得吸引力似乎也没这么大了。
她试探地问了一下,“清河,我有个提议,我们就一直这样相处,不再复婚怎么样?”
苏清河当即愣住,随即慌乱地问道:“为何这么说?我刚刚惹你生气了吗?”
元念初摇头,“这不是我负气之言。你知道我不爱应酬,不喜欢赴宴,若是我们不复婚,就会少许多亲戚,能够过得清静些。
反正我们有了谨儿,你也不愁后继无人,日常我们就如现在这般住在一起,除了名份,与夫妻也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