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公主见元念初似被自己震住,不免有些得意,声音中不免带出几分颐指气使来,“你去说服你的皇兄,让我、明月和二哥回国!”
元念初手一顿,这位明珠公主逃到大雍也有几年了,还没学会求人帮忙是什么语气吗?
“你虽是私自潜入大雍的东尹公主,但想要回去也不困难,只需禀明皇上即可。若得皇上同意,还会派人一路护送,岂不是两全其美!”
明珠公主当下沉了脸,“你把我交给大雍皇帝,不怕我把苏清河私自偷大雍皇后出宫之事告诉他吗?”
元念初将茶杯放回原处,故作惊讶地问道:“你在胡说什么?大雍皇后已经死了,她的母亲因皇上不让官眷替她守灵在宫门外大闹,此事世人皆知。”
明珠公主森然道,“你不用惴着明白装糊涂!我给你飞箭传书,你不是还去藏人的地方看过吗?哪怕苏清河现在把人挪走,也还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对他的性命全然不顾吗?”
元念初呵呵两声,“他为了柳絮与我和离,如今又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有什么理由救他呢?”
明珠公主闻言倒也不急,慢条斯理地说道:
“他不是你儿子的爹吗?若苏清河做的这件事被抖出去,有这样一个父亲,他这一辈子永远抬不起头来!”
元念初哪会怕这样的言语威胁,“他自己办糊涂事,作为他的儿子只能跟着承受,再说孩子还小,等他长大,数十年过去,谁还记得呢?你还有什么话便痛快说出,若仅仅这一条,恕我帮不了你。”
明珠公主这才仔细打量起元念初来,“你倒真沉得住气,难怪能三日凑齐十万两银子。好,我便直说。第一,我可以替你杀了大雍皇后,免去你的后顾之忧。第二,待我回国,我允许你把生意做到东尹去。”
元念初冷哼一声,“一个已死之人,还能怎么死呢?至于允许两国的贸易往来,是要做皇帝才需要思考事情!等你到那一步再来说吧!”
两人静静对视,明珠公主见元念初对她提出的条件全然否定,知道光凭言语不能取信于她,于是将手放到自己的衣襟上,用力一扯,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元念初愕然,有没有搞错!她也是个女人好吗?脱衣服色诱也要看对象吧?
茯苓一直站在明珠公主身后守着,见她有异动,迅速出手,“你想干什么?”
明珠公主一手挡住茯苓的进攻,另一手快速从敞开的衣襟中抽出一块明黄的绢布出来。
她扬了扬手上的布,“何必惊慌!只是拿个东西而已!永宁长公主,你看看这个。”
元念初让茯苓停手,将那块布拿过来。
这块绢布明显是被裁下的一半,布上用金丝绣着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登基二十年有余,实赖天地……。今朕大限之日将至,遂传位于……”
这块布居然是半封传位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