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果然不可违。西禇使臣在密封的房间,被人一刀割喉而死。皇上命三司一同查案,务必尽快查出真凶。
几天后,西禇宣布对大雍开战。边军发现,西禇在边境已陈兵五万。这个速度太过迅速,要说不是提前准备好的,谁也不会相信。
陈曲池派人给皇上送信,要求将元念初送去西禇,否则将立刻出兵。
京城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使臣的案子也被搁置,都打战了,谁管你怎么死的。
元念初进了宫见到皇上,皇上很忙,还是抽出空见了她一面,让她安心,不会将她交给西禇,元念初见他眼中血丝密布,满面疲色,知道他一定都没休息好,便主动告退。
皇上明白她只是西禇想开战的借口。哪怕现在把她送过去,西禇还是能找到其他理由开战。
元念初去了云晚意那里,云晚意很是心疼她,“永宁你真是命运多舛!”
元念初扯了扯嘴角,“陈曲池真是个小人。在大雍时,对皇兄卑躬屈膝,回去了就翻脸不认人。他是被他自己的家人排挤来当世子,皇兄将他送回了国,他却恩将仇报。
还有那个明珠公主,一回去杳无音讯。人一旦无信,又值得谁追随!”
元念初骂了人出了气,又觉得自己可笑,大家的目的都不纯粹,确实也没什么抱怨的。
云晚意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永宁,你还是多做几手准备。对此事,皇上也摇摆不定过。现在是决定不将你送去西禇,将来若战事不利,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元念初心中发凉,勉力笑了笑:“云姐姐这样推心置腹的提醒,我是真心感激的。我会好好想一想!看有什么是可以做的!尽人事,听人命吧!”
打战是一件非常耗费人力物力的事情。大雍国库不丰,经不起消耗战。
原本边境的统帅被曹途叛去东尹时杀死,后来派去的是一员猛将,打战的风格激进,却反常地与东尹拖拖拉拉打了一年,她总觉得皇上在等苏清河的情报。
现在看来苏清河应该是收获颇丰,不然皇上不会在西禇声称参战时,选择硬刚。
元念初突然想到她能做什么。她要捐粮捐物,大量的捐,掏空家底的捐。不是为了堵住一些人的嘴,那些人的嘴也堵不住。她要多争取时间,让战能打得下去,让苏清河得到的情报发挥作用。
元念初回府后,就让人开始盘账,清点出可以动用的所有资产后,安排人去各地购买粮食,布匹和药品。
元念初如此高调的行为惹得许多人议论纷纷。三公主去赴宴听到有几位夫人在非议元念初,一改近日低调的样子,将那几位夫人骂了一顿,并罚她们在原地跪上两个时辰。
三公主余怒未消,气冲冲来到元念初的府上,一见到元念初就开始哭。元念初无奈又好笑,忙劝她,
“不管怎么看,该哭的也不是你啊!大家都是说我是祸水,许多将士为了我将失去生命,稍有见识之人都懂,是他陈曲池想从这场战争中获利,拿我当借口而已,我才该哭吧!不是,你这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