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念初表情淡淡,不是很有兴趣的样子,
“有些事情在你看来难于登天,对本宫而言,却是轻而易举。皇命大过天,忠孝忠孝,忠字在前,孝字在后,你不会不知吧?”
戚玲珑道:“小哥与母亲分离十多年,您忍心他才与母亲相聚就闹得老死不相往来吗?母亲这些年在流放之地真的吃了好多苦,小哥也十分心疼母亲的遭遇,可能是他太过喜爱公主,才将对母亲的心疼暂时压制?”
戚玲珑好利地一张嘴,先是利诱,不成再来攻心。但元念初的底线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不能忍受另一个女人与她的夫君有牵连。
好一个辛夫人,看上去弱不禁风,却如座大山般挡在她和辛卿河中间,想到此处,元念初难免有些烦躁,
“本宫若替你找个好夫婿呢?做个诰命夫人不是比做妾要好!”
戚玲珑闻言却掩面大哭起来,“我的命好苦啊!眼看有如此好的前程,却无福消受。我,我早就是不洁之身,也不能生育,哪里还能做诰命夫人。”
元念初无法分辨她的话是真是假,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辛卿河牵着谨儿走了进来。
谨儿看到元念初闭着眼揉额角,马上冲了过来,对着跪在地上的戚玲珑踢了一脚,“你又欺负娘亲吗?”
元念初一惊,把谨儿拉了过来,“不得无礼,她并未欺负娘亲。而且她是爹爹的义妹,你要喊姑姑。去跟姑姑道个歉吧!”
谨儿背过身去,双手抱在胸前,闹起了别扭。
戚玲珑连忙说道:“没事的!谨儿人小没什么力气,我看他就是闹着玩,有什么好道歉的。”
辛卿河看着还跪着的戚玲珑,冷淡地说道:
“母亲既然认你做义女,你就该拿出大家小姐的样子出来。用这种小家子气的行为胁迫公主答应你的要求,简直不知所谓。”
元念初简直要笑出声来,被无条件偏爱的感觉实在是不错。戚玲珑这样深城府的人,元念初刚刚居然在她脸上看到了尴尬。
还得是在意人之人的嫌弃,才会对她造成打击。这也从侧面证明,她看上的是辛卿河这个人,或者还有地位。
元念初觉得被戚玲珑这一纠缠,十分想逃离这个地方,她笑着对辛卿河说:“我想回府了。”
辛卿河朝她点点头,走到谨儿旁边,“你可知道自己错哪里了?”
谨儿还是不说话,倔强地站在那里,元念初也走过去蹲下身子,
“谨儿,娘亲知道你一心维护娘亲,娘亲却让你道歉,你觉得很没面子。但是错就是错,勇于面对错误并改正才是勇士的行为。谨儿愿意做个勇士吗?”
谨儿想了想,抿着嘴点了点头。元念初示意白芷把戚玲珑扶起来,牵着谨儿的手走到戚玲珑面前。
谨儿抬着头对戚玲珑道歉,“姑姑,是谨儿不对,不该踢姑姑。”
戚玲珑脸上的泪早已擦净,端庄地站在那里,脸上堆满笑,温和地回答,“没关系的,姑姑一点也不疼。谨儿真是姑姑见过最懂礼数的孩子。”
辛卿河走过来将谨儿抱在怀里,拉着元念初的手,“正好雪还不大,咱们走吧!”
三个人走出厢房,就看到辛夫人站在门口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