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是真的喝醉了,平日里,她可从来不敢拿手往人家脸上摸。
萧屿凡挥开她的手,担心继续下去她会失态,说:“今天就喝到这儿吧,我送你回去。”
老板见萧屿凡来了,便出来打招呼,问他是不是还是照旧一壶桂花酒。
他好奇地问:“她今天喝了很多酒吗?”
“就桌上那壶。”
“我记得上次来,她也喝了,怎么会醉成这样?”
老板想了想,突然拍了拍头:“遭了,可能度数搞错了。”
萧屿凡苦笑:“看来今晚的酒喝不成了,趁她还有意识,赶紧送她回去。”
他将她扶起来,她的脚虚软无力,走起来摇摇晃晃,嘴里絮絮叨叨像是在抱怨,却听不太清楚。
他索性将她背在背上,她家的跑,他还隐隐记得。
刚走到d区,感觉背上的人似乎睡着了,她的唠叨声已经停止好一会儿。
他忘了是哪一楼,于是颠了颠背上的人:“你家住几楼?”
她没有丝毫的回应。
他连着叫了几声,她都没有回应,已经睡沉了。
大晚上的,不好去问,片刻犹豫后,他把她带回了家。
他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他住的公寓离民安华福有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到了另一个区,回去的路上,想着如果她半途就醒了,就调转车头把她送回民安华福。
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太大,他把她扛上楼,放到卧室里,她都没醒。
他屋子里有点乱,放下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房间,避免她醒来后,发现空里乱得跟狗窝一样。
他请了钟点阿姨每三天给打扫一次卫生,给他洗衣服,阿姨要明天下午才来。
等他把客厅的衣服全塞到阳台的洗衣机里,回到客厅,发现翟秋宁站在卧室门口,用迷糊的眼神看着他。
“你醒了,要不要现在送你回去?”
“你在我家做什么?”翟秋宁蹙着眉头问。
看来她错把他家当自己家了。
他上去想把她拍醒,却没料到她先伸出胳膊绕在他的脖子上,这亲昵的动作,让他有点惊讶。
“你要干嘛?”
“我想吻你,我怕等会儿睡醒了,你就不在了。”
看来她不仅认错了房间,还以为这是在梦里。
他还在犹豫要怎么弄醒她,她已经踮起脚尖,把嘴伸了过来。
她矮了一点,哪怕是踮脚,也吻不到他的嘴。
她就像一只吊在树杆上的猴子,手臂用力,想把他的脖子给吊弯,这样就能吻到。
萧屿凡自认今晚可是滴酒未沾,为什么自己也有些醉意,心里也升起想要吻她的冲动。
这种冲动支配着他微微弯下腰,以为会是蜻蜓点水一样的温暖,可她唇却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的唇上,久久不分开。
他轻轻地推了推翟秋宁,她的手臂把他的脖子抱得紧紧的,丝毫不愿意分开。
他还没见过这么主动又这么用力的女人,于是用力一推,她一松手,整个人就掉到地上,后脑勺先落地,接着一声惨叫。
这一摔,倒把她摔清醒了不少,他赶紧把她扶起来躺到沙发上,小声地问:“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有没有摔成脑震荡?”
“这是哪里?”她开口问。
萧屿凡皱起眉头:“那刚才的事你还记得吗?”
“刚才什么事?”
“你死皮赖脸要吻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