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不甘心啊。
我们看起来走在了整个武林的顶峰,可我们的作用却只是为了让韩休成长起来。
真不知道那个年轻人真的能不能抗过去?”
文季同呆了呆,道:
“至少我们在承担这份深不见底的绝望时,不至于让我们彻底疯狂。
下面的人想怎么样,就这么样吧。
哪怕拿整个文家给他做磨刀石又怎样?
没有夫人,本来也就没有文家。”
文凤乾笑道:
“下面那些人可不是傻子啊。我们不发话,他们可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其实我更想看的是,韩休会给文家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虽说韩休的娘对文家有莫大的恩情,但他也不愿以整个文家为代价,来激发韩休成长。
当然,他也明白,他的兄长是在说气话。
下面的人竟然连他们都敢欺骗了。
文季同想了想,道:“那就公开支持那小子吧。”
两人的决定很快就穿遍了文家的中高层。
“老祖竟然如此看待那乡下来的小子!难道我们一辈一辈传下来的传统,就是那么不堪吗?”
“老祖已经定下来了基调,谁敢多嘴?
原以为老祖将他甩进藏书阁就不管了。
其实也没多重视他。
结果他当众辱骂了老祖,老祖都没当一回事。
这样的人,你跟他硬碰硬,不是自讨没趣吗?
我们得另寻法子才行。”
“那么不如我们便依着他胡作非为,我倒要瞧瞧他有什么本事?能够令文家子弟脱胎换骨。如果做不到的话,我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
韩休第二天照例在演武场观看众人练武,只是他比平时手上多了一沓厚厚的纸张。
文家子弟立即变得精神抖擞,打起拳来虎虎生威,似乎要将自己完完整整地展现出来,让韩休看出他们的问题所在。
传功的文家执事有点瞠目结舌,昨天发生的事,他们也听说了。
只是想不到韩休在年轻一代弟子中突然有了这么高的威望。
好像自己等传功者已经成了摆设似的。难道自己等人还不如一个外人教的好?
好吧,他是师祖,不算外人。
可他才接触了多久的文家武学,这不是坑人吗?
他们本来有一股怨气,却接到了命令,不能以任何形式阻碍韩休教导文家子弟。
看样子,其实文家弟子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宣布解散,他们想看看韩休被弟子们包围的狼狈。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众弟子并没有一窝蜂地涌向韩休,而是远远站到了一旁,满脸期待地看着韩休。
执事们心中正疑惑,就看到文景龙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先是向着韩休请安,然后毕恭毕敬地说:
“师祖,弟子们练功上面有许多疑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你能不能教教我们?”
韩休笑着递上了手上的书页:
“这几日我观察你们练武,的确发现了不少的问题。
这是我总结出来的最典型的问题。
你们拿去研究研究吧。
有不懂的再来问我。”
说着,拍了拍文景龙的肩膀,转身离开。
文景龙拿着手中的纸张,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师祖是怎么知道我们要讨教武功的?
他低头看了看韩休撰写的文字,顿时浑身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