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板车货拉到车站，帮着推板车的刘德秋和黄老板额头上也有了汗珠，前往菿县的班车已经停在固定的车位上，驾驶室的前面放在一块路线牌，上面的几个大字是：凝远——菿县，大字下面是发车的时间。

离发车时间还有半小时，车上坐着五个人，三个人扑在扶手上瞌睡，两个人在聊天。

刘德秋朝着周围看了看，见司机坐在售票处窗口的旁边，他走过去递上烟：“师傅，抽一支。”

司机看他一眼，接过烟，刘德秋给他点烟：“有一批货要跟随您的车运到菿县，货物比较多，要扎在车顶的棚子上面。”

司机抽一口：“自己先把货物搬上去码好，捆扎好后，我上去帮着看看，另外，我看货物有多少，那是要另外加钱的。”

“应该的，你看看货物，该加多少钱，我给你。”刘德秋笑道。

“好吧，先把货物码上去，再来喊我。”

“好呢。”

刘德秋笑着一声后，到了车边，拉板车的老头子迎上来：“货物要上车顶，我们帮你。”

“我们搬上去就是了。”跟着老头子一起拉货的矮个子也笑着说。

“好，谢谢你们了，我们一起动手吧。你跟我一起上车顶去，他年纪大，跟黄老板在下面送货上去。”

刘德秋说着，从车后面顺着梯子爬上了车棚，上面的车顶是一个钢管焊接成的四方形框架，货物就装在框架里面，然后用绳子扎牢。

刘德秋他们上到车顶后，黄老板跟老人在下面抓着箱子往上抬到一定的高度再往上举，上面的刘德秋他们弯腰抓着箱子的上面往上拉，这样一箱一箱地把箱子搬到了上面。

司机不时地朝着这边看一眼，见货物都递上去了，走过来：“我上去帮着看看，码好了，扎牢了，才安全。”

司机说着，爬上去，看了看码好的货物，说：“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人托运货物了，再过十分钟我上来捆扎。这个货物有点多，加收两个人的车费。”

凝远到菿县的车费是8角钱，刘德秋拿出一张2元的钞票递给司机：“好的，辛苦你开车前帮我扎好，给你托运费，不用找了。”

司机接过钱：“你们下去吧，托运货物的人一般会提前来，还有10多分钟就发车了，应该没有人来了，我现在帮着扎好算了。”

“好，谢谢。”

刘德秋知道，仅仅是4角钱的事，通过这次搭车，算是跟这位司机混熟了。

司机手脚麻利地捆扎好后，下了车，刘德秋又递上一支烟：“辛苦了，来，抽一支。”

司机接过烟笑道：“我去帮你开托运费的发票，算一个人的，剩下的钱……”

“不用找给我，那是师傅您的辛苦费。”

司机的声音不大，刘德秋的声音更小。

司机没有再说话，直接去了售票厅开了票，返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瓶汽水，递给刘德秋一瓶：“来，喝瓶汽水。”

刘德秋接过汽水，说声谢谢，上了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