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开吃过早饭到了厂里,心情很不顺畅。
昨天晚上,卿向嵘丢下一句话进了卫生间,他以为事情也就过去了,谁知道,卿向嵘洗了之后,说的话更难听,几乎是把自己的尊严揉得粉碎。
“你现在花心的后果了吧!你个没用的东西,被掏空了,外面没有女人愿意跟你了,你想到老娘!”
“没用的东西,害得我拦着余建伟不让他进家!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跟他聊聊天!”
“你个没用的东西,只是弄脏了我!”
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余建开的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卿向嵘恶毒的怒骂,但是,他昨天晚上忍了,一句话都没有反击。
事实就是那样,他太失败了,没有反击的资本!
我难道真的不行了?我才不到五十岁!
余建开不甘心,烦躁的他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烟来,点燃,吸了一口,咳嗽起来。
但是,他还是吸着烟,看着烟雾飘散开去,他的目光随着烟雾飘移着,到了那张小床上面。
平时不抽烟的,只有非常高兴,或者非常烦恼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支,这次,无疑是因为非常烦恼才抽一支烟。
目光漂移到了小床上后,定格了,脑海里出现了记忆中最令自己得意的画面。
……
陈春映骑着自行车到了厂里,支撑好自行车后,没有直接去办公的地方,而是朝着红太阳冰棒厂走去,现在离开上班时间还有几分钟,他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巧遇”阳春海。
阳春海正在门前,目送着送货下乡的车辆离开,正要转身去督促大家加快生产进度,却传过来温柔的声音:“阳厂长,你好。”
阳春海转过头,见识厂里的美少妇陈春映正微笑着朝着自己迈着莲花碎步而来,摇动的身子很是迷人,一看就能看出她走路的姿势是故意摆出来的。
“春映,你好。”
阳春海的目光定格在陈春映身上,心里不由暗喜:她这样走路,明显就是想引起自己的主意,她在故意展现出她的魅力。
一个女人故意在男人面前展现自己的魅力,她想干什么,阳春海自然能够猜到几分,加上自己丰富的想象力,他的嘴角不由露出得意的微笑。
只是,阳春海突然想到陈春映的特殊身份,她的丈夫可是余厂长的堂弟!
这样想着,刚要放飞的思绪赶紧收了回来,目光也不再灼热,只是笑着说:“春映,你找余厂长?他还没有来这里。”
“阳厂长,瞧你说的,我找他干什么?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的冰棒厂,听说你们的冰棒厂这两天很红火。阳厂长,你可真厉害!我好佩服你。”
“呵呵。”
阳春海干笑着,看着眼前的美人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很想用言语试探一下陈春映,却不敢。
“阳厂长,你晚上有散步的习惯吗?”
“散步?”
阳春海一时摸不准陈春映的心思,看着她重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