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开想到自己刚降职,陈春映就翻脸不认人,心里更加恼火,他对岳父“大义灭亲”的做法更是痛恨,然后心中的恨迁移到了卿向嵘的身上,正如卿向嵘想的那样,他不再顾忌到父亲的时候,自己也就很难驾驭他了。
没错,余建开再也不想被卿向嵘驾驭,他要开始反抗,他心里恨恨道:结婚以来,自己一直在卿向嵘面前忍声吞气,现在,自己要翻身得解放了!
只是,陈春映不再配合自己,他要是能够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就好了!
中午下班后,余建开不想回家里,他想去国营饭店要一个菜,半斤红薯酒,打发自己的肚子,他就是想让卿向嵘挑起战斗!
陈春映拒绝了余建开,想投进新任厂长的怀抱,谁知道,郑厂长却过于迂腐,自己送上门,他不但不接受,还痛骂自己一顿。
回到办公室后,她很是后悔,自己不该还没有投靠新的主子的时候就得罪原来的主子,再怎么说,余建开也是副厂长,他要是力保自己的话,还是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
这样想着,她后悔自己变脸太快,不过,她知道,对于余建开,他是可以挽回的,她现在是想,如何做到不动声色,让余建开依旧像以前一样对待自己。
陈春映下班后,出门朝着余建开的办公室看了看,正好看见他也出门,她放慢了脚步。
“余副厂长,上午的事,还请你能够理解,你别误会我。其实,听到你不再当厂长,我当时的心情糟糕透了,哪有那个心思,所以,我当时说话……”
陈春映看着余建开,说到这里停顿下来,她发现余建开的脸上闪过一抹喜色:“不要提那个事了,你真是那样就好。春映,郑厂长很快退休了,我这次下来,主要是受到了红太阳冰棒厂诬告阳光冰棒厂的影响,暂时退下来,不过是避一避,上面也是做做样子而已。”
余建开信口开河道,降职对他的打击其实太大了,他不当厂长了,原来很多的自我约束,他已经不在乎了,整个人也就有了很大的变化。
陈春映听着余建开的话,似乎看到了希望,毕竟,陈春映对于官场没有涉足过,并不了解内情,她哪里知道余建开的心思?
余建开在官场上泡的时间很长了,他知道,岳父的威力随着自己的退休已经大大地减弱,而且在继续削减,只是,迂腐的岳父还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提出的意见,依然有人照办!
余建开心里骂道:你个老东西,你让人家把我拉下来,人家当然是求之不得!你以为人家真是给你脸?你现在就是想把我提上去,也难了,人家不一定就会买你的账!
“这就好,听你这样说,我心情好多了。余厂长,以后喊我去你办公室有事,我还是会听你的,你放心。”
陈春映放出了信息,余建开看着她笑道:“好,春映,我请你去国营饭店吃饭,你可敢去?”
余建开的话带着挑衅,眼睛看着陈春映。
陈春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你请我去国营饭店吃饭?你,你不怕她知道会大吵大闹?”
“她闹什么闹?我请你吃饭,又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请你吃饭是光明正大的事!她大不了跟我闹离婚!哼!离了更好!”
余建开看着陈春映恨恨道,他后面的话还是没有说完出来。
“我有什么不敢去的?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你不怕卿向嵘,我更不会怕余建伟!正如你说的,大不了离婚!”
陈春映把余建开没有说完的话,很好地注释了出来,说完,她的脸上显出一丝不屑,以此证明自己能够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