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虎这么急于开标,自有他的用意。
红太阳冰棒厂的小人头雪糕也走向正轨后,利润是蒸蒸日上,未来发展前景不可预料,这个时候趁热打铁,承包者无疑是壮志凌云,开标的时候,竞标款自然会上去。
这样,给厂里上缴的保底利润肯定会增加。
散会之后,汪海涛回到办公室,开始揣摩着余建开,他开标的时候,大约会开出多少钱?
余建开报名后,也在揣摩着汪海涛,他当然知道最大的对手是汪海涛!
其他即使还有人报名,也不过是凑凑热闹,肯定不敢大着胆子下手!
余建开觉得汪海涛这个人还真是不好揣摩,自己虽然对“人有多大胆就有多大产”这句话熟悉,但是,他也知道,这话很片面!
自己总不能承包冰棒厂后,费心费力了,还要倒贴吧!
余建开在心神不定之时,想到了刘德秋这段时间对自己的态度,他觉得这个事也是可以去找刘德秋商量一下的。
这样想着,他还真的骑着自行车去了阳光冰棒厂,顺便把这些天得到的利润分成也给带了过去。
刘德秋见余建开送来了分红,带着他先去上缴给了财务,然后请他到办公室,给他倒茶,看着他笑道:“余厂长,红太阳冰棒厂明年竞标的事,你得到了什么消息?”
“已经确定后天开标了,开暗标。”
余建开还把承包方式说了出来,刘德秋笑道:“郑厂长真不错,善于抓住时机,而且承包方式独特,稳重得很。余厂长,对于红太阳冰棒厂承包,你也是十拿九稳吧!”
“德秋,实话跟你说,我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汪海涛好像是势在必得啊!我如果开标过高,压力太大,如果红太阳冰棒厂发展不好,风险会很大,甚至会倒贴!德秋,这个承包的事,你还得给我拿主意。”
余建开看着刘德秋,很是诚恳地说。
“余厂长,这个开暗标的,谁也不知道对方会开出多少钱,我给你拿主意,这不合适吧!如果我给你的建议过高了,你中标了,心里也会暗骂我害了你;如果我的建议过低了,你要是没有中标,还不恨死了我?我这给你出主意,不管怎么样,都是出力不讨好,你说是不是?”
刘德秋看着余建开,笑得很自然,像是在聊天一样,显得也很轻松。
“德秋,你给我出主意,我只是参考一下你的建议,真要是出现你说的两种情况,我绝对不会不知好歹地怨恨你。如果参考你的意见,正好压住汪海涛的标,我肯定会感激不尽。”
“德秋,说实话,我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甚至都不知道大概的开标数,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计算这个开标的金额。你无论如何要帮帮我。”
余建开看着刘德秋,此时已经把他当成自己最知心的朋友一样,而且心里也相信刘德秋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