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沉默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把铁门给推开,随后火烧火燎地走了进去。
这下他有了经验,直接把玉牌拿在手里,一路畅通无阻,里面的人见了他只有下跪的份儿,当二人走到一处宽敞一点的地方之时,前方有一个放着酒碗的木桌,桌边一个穿戴略微有逼格的金面士兵回过头来,一看见江离手里的玉牌,立马拨开了凳子,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拜......拜见贵人......不知贵人手持此玉牌,来我金面狱,所为何事?”这个金面士兵嘴上对着江离说话,眼珠子却一直盯着江离手里的玉牌看。
看来这块玉牌的震慑力非同小可,甚至远远超出了江离本身的名誉。
江离先是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随后扬起下巴,冷冷道:“你就是这里的管事?那好,我要找一个人,一个犯人。”
“犯人?贵人可知他的姓名,小的立即为贵人带路。”
“姓名?嘶......”江离捏着下巴,苦思起来,话说他在选婿之时,和这个管事太监冲突不下数次,最后既然没有记住他的姓名,这就有些尴尬了,不过那个太监好歹有些声名,通过描述,对方应该能够猜出来。
于是江离放下手,一脸坦然道:“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谁,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太监,此前在云安郡主选婿之时,是他在统管选婿相关的事宜,听闻他前几日下狱,再过两日就要问斩了。”
“原来是他啊!在呢在呢!贵人赶紧随我来,小的这就为您带路!”
金面狱卒手提灯笼在前,还不忘时不时回过头来,对着江离献媚地微笑一个,还不断开口,让江离小心自己的鞋被地上的血迹给弄脏。
江离瞧着他谄媚的模样,不得不感叹他的服务意识惊人,想来这宫里的规矩就是如此,不然他的计划也不会如此容易。
终于,在金面狱卒的引领下,江离来到了一个牢门前,牢里昏暗,只有一口方形小窗透过几缕聊胜于无的光线。
“贵人,您瞧,那个太监就躺在那儿,”金面狱卒指着地上的一坨白色,随即怒斥道:“喂!死太监!有人要见你,还不赶快爬起来!”
狱卒话音一落,整个监狱都安静一下来,因为牢里那一坨白色的人形一动不动,也没有任何回应。
“喂喂喂!你他奶奶的,躺在那里装死是吧?赶紧起来!再不起来,信不信老子让你——”
“等一下!”江离突然开口,打断了狱卒的叫骂,他的视线落在那坨白色身上,看样子,那个太监正朝里面侧躺着,但问题是,江离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身体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死了一样......
江离瞪大双眼,随即大喊。
“快!快拿钥匙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