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周围喧哗声四起,对这位斩获如此丰富猎物的五皇子议论纷纷......
“嘶......这怎么可能呢......五皇子从小就不是一块习武的材料,这么些年练下来,也只能暂且保证自己不从马背上摔下来而已,怎么今日突然打出这么多的猎物......”
“就是啊......方才还说他在林间迷路了,需要金面军回去一顿好找呢......谁知人家竟然一个人一匹马,最后满载而归了......”
“可你们也没有觉得有些古怪......这五皇子这么多年来未曾听说有什么长进,怎么到了今日,就如突然开窍一般......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啊......这下五皇子算是凭着自己的本事翻身咯,你们看陛下的样子,明明刚才还在对五皇子嗤之以鼻,现在脸上都快笑烂喽......”
“哼......你们这些个不识抬举的东西,与其在这里感叹,不如仔细想想以前有没有和五皇子产生过矛盾,若是有的话......赶紧趁着这几日春猎,私下备上一份厚礼去请罪吧......”
就在众人的议论声甚嚣尘上之时,永帝摇身一变,成了席间最为欢喜之人,他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么明显,仿佛每一丝头发都随着表情飞舞起来,每一根胡须也在上翘着,张扬他发自内心的喜悦。
紧接着,永帝突然站起身来,笑呵呵地朝着云喜走去,他一边迈着步子,手里一边拍着巴掌......
“我儿啊......我儿啊......这么些年......你可总算是开窍了!”
听到永帝的夸赞之言,云喜立即单膝跪地,抱拳致谢道:“儿臣不敢当,今日狩猎,儿臣之所以能有如此收获,全都是因为......”
突然,云喜心里一紧,仿佛有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善心,让他不忍对着自己的父皇撒谎,等他眼珠子一转,正好看见席间的云安,她依旧没有换下金面军的装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偷偷地站在了席间,竟然也没有任何一人识破她的身份。
可云喜一眼便认出了云安,因为对方也在朝着他发射着提醒的眼神,可云安眼中的波光甚是凌厉,说是提醒,不如说是警告。
目睹云安的警告之后,云喜仿佛脑袋被锤了一拳,几乎是虎躯一震,立即想起了之前云安的嘱咐,也准备好了自己的说辞。
“那个......儿臣之所以能够收获颇丰,全都是因为父皇这些年对儿臣的细心劝导,若不是父皇的金口良言,儿臣怎能有今日之收获呢?”
听到云喜这张巧嘴这么会说话,永帝大喜,随即亲手把云喜扶了起来,他一把搂过云喜的肩膀,父子之间仿佛亲密无间......
“哎哟朕的好孩子......你有这本事,早点展露出来才对啊......若你是早点开窍,父皇也不会骂了你这么多次,如今看来......倒是父皇误会你了,你瞧瞧你这马屁股后面......”
永帝伸手一指,云喜立马识趣地扶起永帝的胳膊,将他牵引到马背后面。
“你瞧瞧你猎到的这些东西,又是兔子又是鹿的......算算数量,你的那些个兄弟们哪......朕看都不如你喽......”
此话一出,几个皇子不约而同地脸上一沉,表情别提有多难看,永帝的这一句话就像一个巴掌一样,重重地打在了他们的脸上,让他们抬不起头来。
其间最恼火的便是太子和二皇子,他们本以为云喜此人平平无奇,不足为惧,即便是踩上两脚,对方也没那个还手的本事,没想到这一次,云喜不仅还手了,还是借他们父皇的手,打了自家兄弟一个猝不及防的大巴掌......
想到这里,太子和二皇子同时咬紧了牙关,他们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把自己的负面情绪暴露出来,于是他们收敛住自己狠毒的心思,立马朝着永帝和云喜跑上去......
他们每一个人的嘴里都在夸赞云喜,用词之夸张如同天花乱坠,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他们这些话不是说给云喜听的,而是说给永帝听的,只有这样,才能装出他们兄弟之间和睦友爱的样子,在永帝面前找回一点薄面......
而此时的云喜深陷其中,竟浑然不觉,虚心地对着每一个哥哥弟弟表达感谢。
与此同时,在一旁目睹一切的云安也放下心来,她本来不打算来见证云喜反败为胜的场面,只是她和云喜分开之后,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于是她再次冒险回到席间......
果然,云喜在撒谎的时候差点露馅,要不是她当时一个闪电一般的眼神,云喜那蠢货怕不是要把真相全给抖落出去......
万幸,最终一切都如计划一般顺利,于是她算是大功告成,正当云安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她看到了对面江离,二人相视一笑,算是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