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江离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说上两句,加上永帝也开口问了,那自然说明他江离的话是有几分作用的......
于是江离抬手直言道:“陛下,草民以为......五殿下心性深沉,若草草放过......恐怕......”
“恐怕什么?”永帝侧头询问道,“没事,孩子,你也是这次计划的大功臣,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朕不会怪你插手朕的家事......”
“草民只是觉得......五殿下潜伏多年,不知底下还有多少盘根错节的势力,若就此将他轻轻放过,即便是贬为庶民,五殿下也有东山再起,卷土重来的可能......”
听着江离的话,永帝一边捋着胡须,随即缓慢地顿了顿头,“江离......你说的有几分道理,那这样如何,朕吩咐高如山专管此事,让他率领金面军,加上银面军支援,继续追查云喜下属的势力,等到把他的势力全都一网打尽,才把云喜放逐出去,在此之前......就把他关到宗人府吧......”
“陛下英明!”
如此一来,江离心里的石头便落了地,一是他可以借永帝的手把云喜错乱的剧情全都扫清,而是趁着云喜被关押之时,他可以暗中插手,扭转云喜的命运,毕竟说到底,云喜也是永帝的亲生儿子,即便江离直说必须杀了他,永帝也不会同意的,他反倒会觉得江离此人杀戮成性......
和永帝会面商量完诸多事宜后,江离便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此时小山子已经被提前护送回到了帐篷中,此时正和木成舟一起收拾着行礼......
紧接着,小山子听到门口的动静,一个抬头瞧见江离,随即眉头一翘,立马露出一脸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江离少爷!这几日真是多亏了您,没想到您的计划如此精湛,奴才之所以能够保住小命......全靠着少爷您狸猫换太子的谋划啊!”
说着,小山子感动得泪流满面,事实上,他需要感谢的是裴公公,今日所有的惊险都是裴公公一人替他遭受了,而他就安安稳稳地呆在永帝的帐篷里,无事发生......
瞧着小山子一脸苦相,江离轻哼一声:“哼......你哭个什么劲儿?今日你可是毛都没少一根,都是人家裴公公替你受过了,现在你相信本少爷所言不假吧?你的小命可是一点闪失都没有啊......”
“相信了!相信了!少爷神通广大!奴才这些天简直就是瞎操心!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早知少爷有如此手段,奴才早就死心塌地追随少爷,少爷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绝无二话!”
“哦?”江离眉头一抬,笑着挑逗道,“听你这话......是在埋怨本少爷没有一开始就把计划告诉你喽?”
“奴才不敢!”小山子惊惧大叫道,“少爷的计谋是至高无上的机密,奴才只是少爷的棋子,哪敢早知道少爷的计划啊......”
“棋子吗......你这奴才倒是有自知之明......”
紧接着,小山子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声喊道:“少爷!既然奴才身上的罪孽已经被陛下赦免,若少爷不嫌弃,就让我做少爷的奴仆吧!少爷放心......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江离还没想到这一糟,经过小山子这么一问,突然还有些不知所措......
而此时,另一半的木成舟突然眼前一愣,放下了行李......
“棋子......往东......往西......”
突然,木成舟倒吸一口冷气,立即吸引了江离的注意力,毕竟木成舟这么一个沉着镇定的人,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成舟?你怎么了?”
“少爷......属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您还记得五皇子身边的那个书童吗?”
“记得啊,他还骗了我呢,唉......当时就不该让你把他放了,不过至少玉牌倒是捞回来了......”
“少爷,不对劲的地方就在此处,当日属下护送他出了猎场,来到官道之上,按理说他身为罪奴,应该往西边逃,之后越过边境,乘船逃往西海......可那个书童......”
“他向东往帝京的方向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