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男音含着笑,“商陆,玩儿得挺花。”
商陆定定望过去,嘴唇机械张合:“我……”
“看来在我面前你还是矜持了。”
“不是……”
他不紧不慢道出猜想,“这只鹦鹉聪明好学,很多东西你教一遍它就能记住,鹦鹉能说出这话,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你故意所教,你想通过鹦鹉向我示好?”
商陆咬牙,“我没有!”
霍池煜唇角绽开微妙的笑,“比起相信你三个字的苍白否定,我更愿意相信你是因为初恋无望,所以想回头拖着我这个可能。”
“我……”哑口无言!
霍池煜敛起笑意,轮廓分明的脸布满认真,“不管你有没有这样的想法,现在就把如暖送的东西戴上,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妄想,你要不起我这样的备胎。”
商陆:“……”
一小时过去,商陆坐在病床上,把玩着胸前那个金钥匙吊坠,她检查过了,这个吊坠普普通通,可她的心情却一点都不普通。
她冲着鹦鹉教育,“小鹦子!你是一只母鹦鹉,母的,纯母!就是说你能不能在霍池煜这个狗男人面前矜持一点点?”
“商陆矜持,要矜持,大半夜不许想男人!”
商陆:“……”
在想抓住它头使劲薅毛的时候,一个念头闪过。
这鹦鹉是霍池煜送的,不正经难道不该是他的责任?
他刚才还理直气壮倒打了她一耙?
过分!
想着,商陆跳下床,穿好衣服直冲温如暖病房,气势都拿捏到位了,怎料,走到半晌,遇到了鬼鬼祟祟的王凤姗。
王凤姗举着手机在打电话。
她的手不是三级残废了?
商陆冷静地退到了角落里,她看着王凤姗去了楼梯间,等会儿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瓶子。
她正要追上去抢,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她后退两步,看过去,一个女人跌倒在了地,她费力地爬起来,朝着商陆鞠躬,“对不起,对不起。”
“撞到哪里了?”商陆出于礼貌,关心询问一下。
“没有撞到哪里,我……我有事,先走了。”
还没等商陆继续问,那女人已经跑远了。
出来逛一圈,没找到茬,反而找了些莫名其妙,商陆打道回府了。
今晚不宜出门。
这一夜,商陆睡得不是特别安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而她的这个不安,在第二天得到了印证。
早上六点,商陆半梦半醒间,只觉得身子一重,石头一般沉的东西压住了她,等她掀开眼皮后,看到了那张阴沉得能滴出墨的脸。
“霍池煜?”
霍池煜拎小鸡一般将她提拉下来,给她套上一件外套,拽着她出了门。
“怎么了?”她揉了揉眼睛。
霍池煜语气格外的冷冽,“霍海,吐血了。”
“吐个血而已。”商陆不以为然,她早就叮嘱过霍海别喝药,所以即使药出问题,霍海也不会有问题的。
她只觉得霍池煜在小题大做。
见她不知事态严重,霍池煜骇沉的眼瞳裹挟着一缕缕寒气,“等看到他的人,你再跟我而已!”
五分钟后。
病房里。
商陆看着眼前的血泊,礼貌询问:“这里死过人?”
这血量,不放干两个人是绝对流不出来的。
霍池煜冷笑,“这就是吃你药的下场。”
“凉白开加板蓝根怎么可能吃出这个效果。”商陆立即说实话反驳。
霍池煜抬手,动作轻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很好,玩我。”
他笑眯眯的模样,比发脾气更瘆人。
商陆自知理亏,露出八颗纯洁的牙齿,报答他的微笑,“我看看霍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