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辞!谁能证明你刚才说过的那些话?”
听完任晓宁的说法,周民俊咄咄逼人的追问。
“那个……”
薛玉年弱弱地插嘴,“其实我看见了欧导敲任小姐的门。当时大概晚上9点,我睡不着觉,听到门口有声音,就开门看一眼。”
薛玉年抬眼看众人,发现任晓宁在用眼神跟他求助,便下定决心把真相说出来。
“欧导的表情很不好,我还没见过他那么生气,他用一块深色的毛巾包住右手,左袖子也被划破了,脸上全是汗,很狼狈,我刚要开口问,他忽然走到我跟前。”
任晓宁的房间是202,薛玉年的房间是201,两人房间对门,欧恺只要两步就能走到他门前。
“他跟我说‘你现在没有看见我,也不知道我和任晓宁之间发生的事,要是敢说出去,我会让你在这一行待不下去’。”
薛玉年想起欧恺当时的表情,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狰狞五官,他记得小时候,父亲拿刀砍掉了一个黄鳝的头,当时露出的就是这种表情,掌握对方的生死,却丝毫不介意。
“你当时怎么不说?”史铮问道。
“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以为只是欧导和任小姐吵架了,我想等两人气消就好了。”
任晓宁是个刺头,稍有不如意就要骂人,也经常跟人吵架,薛玉年以为她得罪了欧恺,完全没想到欧恺还能有这个兴致。
“你当时看欧导用毛巾包着右手,就没问为什么吗?”周民俊问道。
“我没敢问,而且,昨天我们在山里走了那么久,沈小姐的小腿也被划伤了,我的脚也被磨破了。我以为欧导手上的是小擦伤,如果伤得重,他也不会不找人帮他包扎。”
“你能证明任晓宁之后就没从房间里出来吗?”周民俊继续追问。
“我又不是变态,怎么能一直看着人家女孩子的房间。但我没听到敲门声,因为这几天的事,我睡得很浅。”
“既然如此,你就不能排除任晓宁回到欧导房间,杀掉他的可能。如果真如任晓宁所说,她完全可以再回到欧导的房间,说自己愿意,欧导一定愿意给她开门。正如她自己所说,她已经完了,除了跟他已经没别的办法了。”
周民俊的声音里多了一分恶劣,他就是为了让任晓宁在众人面前丢脸,而不是为了真相。
“我不会!”
“你确实不会!所以你才杀了他!你已经当公主当惯了!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从云端跌落的现实,杀了他是为了掩盖!如果不是因为意外留下美甲片,你永远也不会说!”
“我……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