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跌坐在地上，揉了揉嘴角，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微微愣神。

他并没有把云雪送给他的东西扔掉，包括这副眼镜，他都一直留着。

他在想，如果云雪能够改正错误，两人间毕竟有这么多年的情义，他是不会轻易抛弃她的。

然而。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云雪刚才那句话，分明就是在挑唆莫嘉泽动手。

沈鹤苦笑，“人果然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

当时他选择了云家没有选择纪言琛，虽然纪言琛什么都没说，却还是告诉他，不管以后是成为国家栋梁，还是在其他公司任职，两人的关系都不会变。

那时候，沈鹤就知道，自己大概率是选错了。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选的是纪言琛，云家人不会这么大度，更不会这么好脾气。

纪言琛是真正在乎他未来的人，而云家只是把他当工具，但既然他已经选了，他也没有后悔一说。

可现在……

他望着和高锋打在一起的莫嘉泽，只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可笑无比。

沈鹤撑着地起身，帮着高锋一起制服了莫嘉泽。

莫嘉泽虽被两人所困，但因为三方都没什么力气了，所以也没个胜负可分。

云雪赶到莫嘉泽的身边，关心他身上的伤势，而同样受了伤的沈鹤，静静站在那，眼神里充满了受伤的情绪。

云瑶递了一张纸给他，“本来我还在想，你应该是放不下云雪，会想跟她重归就好的，你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我看得出来，现在……”

沈鹤转过头看她，“我很后悔。”

云瑶，“不需要后悔，也不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