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柔带着棠曦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忍不住道：“棠曦，下一次发生这么大的事，不管怎么样都不要表露自己的想法，好吗？”

棠曦有些委屈，“我只是觉得那个情况下，说点什么的话，会让言琛哥哥更讨厌云瑶而已。”

“是，他会更讨厌云瑶，也会更讨厌你，我也是真心把你当妹妹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长点脑子。”

如果这话是其他人说的，棠曦肯定又气又急，想证明自己有脑子。

但。

这话是姐姐说的。

棠曦只是很委屈地低下头，她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小女孩，轻轻抓着她的衣摆，“姐姐，你别生气了，你可是我的姐姐啊。”

秦漫柔叹了口气，“当年你也是这样爱棠荔的，是吗？”

棠曦眼眶突然就红了起来，“是……”

“后悔吗？”

“后悔……”

“如果她回来了，你也会像对我一样对她吗？”

“当然了，如果她可以回来的话，我一定会对她很好很好的，而且我知道，姐姐肯定不会跟我抢言琛哥哥的，我都知道的。”

秦漫柔只觉得棠荔很可怜，就像云瑶一样可怜。

她们看似拥有强大的能力和心态，但实际上她们是最容易被辜负的。

她们身边的人不断索取着她们，却从未想过要给予回报，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懂事孩子哭不出的悲哀吧。

……

病房前的长廊上。

纪言琛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开，当所有人都离开后，纪言琛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云瑶看到他的皮鞋鞋尖，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费力地抬头看他。

此时的她，身体不舒服，也没多余的力气跟他周旋博弈，只是静静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