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相懒得再理会棠建国。

他当然也想让云瑶跟纪言琛离婚，想把云瑶变成自己的女人，保护在自己身边。

但他非常清楚，纪言琛不会轻易放过云瑶，而云瑶想要跟纪言琛离婚，也并不轻松。

首先她必须跟纪言琛分开居住两年，其次还得看她要不要跟纪言琛争夺抚养权。

有些事是可以谈的，这些这些事恐怕难谈。

而上法庭的话，时间又会拖长。

这时。

操控着轮椅的纪言琛来了。

棠建国见到他那是一肚子的火，可偏偏，他说不出来一句话怼纪言琛，他明明是年轻一辈，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棠建国自知结果，可心里那火却难以压下来。

他沉着脸，“纪少，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纪言琛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来到云瑶的面前，他望着她脸上的巴掌印，眼神更冷。

“她脸上，你打得？”

“我身为一个父亲为女儿讨公道，有何不可吗？”棠建国是真憋屈。

他现在该质问云瑶和纪言琛。

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太明白说出来质问的话以后，棠家会是个什么下场。

“棠曦自己发疯，跟云瑶有什么关系？”

“……”

“有监控为证，是她自己选择跳下去，与任何人无关。”

听到纪言琛这无比冷血漠然的话，秦漫柔整颗心像是被人狠狠抓住反复蹂躏一般，她多想说如果不是纪言琛一脸冷漠，棠曦是不会跳的。

可是。

纪言琛冷漠有错吗？

就算上法庭，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冷漠，也不可能算是造成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