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永话没说完就被同行的女子咳嗽声打断了。
“夫人,怎了?”鼎永关切地问。
“夫人?”红姑皱了皱眉,认出了这屋子里唯一的陌生女子是前头她去马厩选马时的“弼马温”。
“你一个粗贱的下人怎能没有允许便进入世子的厢房,仔细弄污屋子,妨碍到了世子休整。”
红姑人一好了就开始嘴不饶人。“弼马温”女子还想要分辩几句,说自己是被商婳祎请来救助她的。没她帮忙说不定就被那个花老爹害了。
结果她话没出口就被红姑催着走。
“庄主在此,你这下人莫要造次。不然……”红姑指了指宫女们:“宫中的高手可是分分钟可以抬您出去的!你呀,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女子气不过,可嘴巴不灵光,说不过红姑。
见此,鼎永连忙拦下红姑说:“红叶,这是我的夫人,休要无礼。”
“夫人?你的填房?”
“填房”二字格外刺耳,女子气得火冒三丈,也不顾商婳祎在场,嚷道:“早知你这老妇不知好歹,就不该让花老爹救你这样的人!”
说罢,她冲门而出,怒气冲冲,也没对商婳祎行礼。
红姑倒是不气不恼,只对鼎永说:“你怎么讨了这么个填房?不动规矩。既然是这庄子的大夫人,就该有大夫人的样子。她居然去马厩做什么弼马温,真是丢人现眼!”
鼎永听到这话也不痛快了,嗔道:“本庄主的夫人如何会丢人现眼?休要胡诌!”
“那她浑身脏兮兮的都是干草,还透着一股子马粪马尿的臭味,别告诉我你闻不到。不过……”红姑话锋一转道:“你闻不闻得到,喜不喜欢与我无关,只要她莫来臭到世子我也不会怨怪她!”
“好了姑姑,莫再多说话了,休息吧……”
实则商婳祎巴不得她多说话,多骂人。这样才能证明红姑是真的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