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原来你没死,那真的是太好了,我们……我们一家三口团聚好不好?”重天楼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稳一点。
早知道林亦清还没死,他根本不敢这样泼脏水。
当初在法国那栋别墅里,易管家已经死了,女仆们也都散了,知道那些事的人也只有他自己。
重天楼欺负满满只是一个五岁半的小孩子,毫无任何抵抗能力,在法庭上颠倒是非,信口雌黄。
可是这一切都是基于林亦清还没死。
“你,都是你!”重天楼立刻把怒气指向坐在对面的陆容年。
林亦清的突然出现,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吃惊,唯独除了被告席上的陆容年,陆容年不仅没有看向林亦清的方向,反而还戏谑地看着自己。
不就是想看自己如何出洋相。
“你故意隐瞒林亦清的死,你就是挖个陷阱让我跳!”重天楼终于想明白其中的关节。
为什么林亦清一死,自己这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为什么陆容年突然给满满建立五十亿的成长基金,而且自己拿到林亦清的病历资料如此轻松。
陆容年像是深山里的猎人一般,挖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撒满了诱饵,然后充满耐心地等自己上钩。
“我是自愿跟陆容年先生结婚,当时又哭又笑,情绪爆发并不是因为精神病,而是我太高兴了,我跟这个恶魔在一起十年,终于能够摆脱他了!”林亦清坐在轮椅上,边叙述边往前面走来。
重天楼看着现在病弱的林亦清,仿佛看见了一只洪水猛兽,正亮着獠牙向自己靠近。
“跟你在一起的十年,你吞并我的公司拿走我所有的资产,限制我的人生自由,而且利用我的孩子要挟我,为你做那么多见不得人……”
“林亦清!”重天楼急忙高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你说话前想清楚点,我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如果船沉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你怕了,重天楼,你当初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船沉了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今天是来跟你同舟共度的吗?”
林亦清虽然虚弱,可是在面对重天楼的时候,满腔的恨意支撑着她,要把积攒了十年的怨恨,一吐而空。
她抬起枯槁的手,指向重天楼,“我实名举报,一,重天楼先生让我在国外帮他搭建天眼系统,严重违背华国科学院的安全保密条例。”
“二,重天楼先生利用天眼系统漏洞,出卖泄露无数国家的机密消息,这一切我都留下了证据。”
“三,重天楼先生前段时间,联系国外间谍,泄露LU手机的大量数据,其中就包括军工方面一位高层领导的手机数据,目的就是为了陷害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