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小时,黎序把退烧片研成粉末,兑了些水喂她喝了下去。
苏妧在昏睡期间,黎序就盘着腿在外间调功,压下那股乱窜的真气后,黎序又坐回了她床边。
苏妧额头上是细密的汗水,黎序轻轻给她擦拭掉,无法想象她那三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别人不清楚他自己清楚得很,身上的温度极为冰寒比冰块还要冻上几分。
“你这样,我放不了手怎么办?”
他又抬手释放金光,眼看着苏妧紧皱的眉头松开了才收手。
齐虎巴巴地打了电话来,担忧地问起他的近况,黎序言简意赅地表述后,齐虎在手机那头震惊到说不出话,黎序竟然练功出意外了。
他隔着被子躺在床上,痴痴地望着她的脸,想到那个牙印,他轻轻扯开一边睡袍,露出她白皙光滑肩头上的青肿牙印。
忍了半天没忍住,他轻轻舔舐她肩头的痛处,心底有股快意直冲脑门。
兴许是有些痛又有些痒,苏妧半睁着眼扭头去看,看到浓密黝黑的一颗脑袋,她这才惊觉是黎序在亲吻她的肩头。
脑子一片混沌,她做不出反应来,只愣愣地望着她肩头上的脑袋。
黎序突然抬起头来,两人目光对在一处,黎序蓦地一股燥热上头,又低下头去舔舐她的肩头。
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苏妧慌乱,她软绵绵道,“黎序…别……”
她在生病,全然不知道这种软绵又略带沙哑的嗓音在黎序耳朵里有着尤为致命的诱惑,再加上此刻的她退去了女强人的外表,病弱中带着楚楚可怜的意味。
格外的…好欺负。
黎序掀开被子躺进去,苏妧感觉到腰下有只手揽住了她,蕴着水光的眼睛被手蒙住,他的吻即刻就落在了她唇上。
眼睛被蒙住,苏妧的感官都被放大,那人还在她唇上流连,腰下的手也移到了她的肩头轻轻揉捏,陌生的悸动在胸腔里发酵。
可她依旧觉得,兴许是两个人都生病了脑子混乱才会这样。
她在喘息的间隙说出了这几天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心里话,话一出口,她身上的人身子一顿,随即那人起身离开,徒留一室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