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氏怒气冲冲地准备冲出去。
“来人,夫人忧虑过度,忽然晕倒,醒来后精神欠佳,于房中休息,不见任何人。”
沈肆目光阴冷,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沈方氏。
“沈肆!你敢这样对我?”沈方氏瞪大双眼,指着沈肆。
“夫人早些休息吧,宇儿这有我。”沈肆冷冷道。
“沈肆!你个王八蛋,你忘了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了!你忘……啊!”
沈方氏骂得正欢时,忽然被沈肆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一瞬间,空中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
沈方氏捂着脸,半晌才从晕眩的感觉清醒过来。
“你……你打我?你不去打伤你儿子的贱人,你反过来打我?沈肆,你个忘恩……啊!”
沈肆又给了沈方氏一巴掌。
这一次沈方氏直接被打倒在地,她捂着红肿的脸,一脸惊恐地看向沈肆。
完全不敢再造次。
原本沈肆就窝了一肚子的火,
他同洛安,筹谋了这么多年的大计,
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当时他在城外驻扎,本来想着,南越的祭天大典,洛安定会出动全部兵力,来夺下南越城的掌控权。
等到尘埃落地后,他在借势进入城中,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杀了洛安,夺了他的兵力。
可没想到,在他算盘打得啪啪作响时,却发现了来自北祺的援兵,且是北祺王室的禁卫军。
他衡量得失,若是硬拼,他们的胜算确实不算低。
但定是两败俱伤之势。
那倒是,被侵吞了,就会是他,而非洛安。
如此一来,沈肆还是决议退兵回凌江。
尤其在回凌江的路上,得到探子回报,洛宁和叶潇潇,竟然活着回来了!
这无疑是将他们凌江,再一次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怕是他们休整好南越的内政后,下一步,便是剑指凌江。
南越之行,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这个节骨眼上,沈方氏还不知收敛,硬向枪口上撞,沈肆还哪有心思哄她?
“夫人可还头晕?”沈肆眼神凌厉的看向沈方氏。
沈方氏吓得浑身发抖,刚摇了一下头。
只见沈肆再次抬起手,她连忙拼命点头。
沈肆这才收回了手,看了眼沈方氏的贴身侍女。
“等什么呢,还不快送夫人回房休息!”
侍女这才从惊吓中缓过神,匆忙扶起沈方氏,逃也似的离开。
沈肆掏出手帕,十分嫌恶的擦了擦刚才打沈方氏的手。
又将手帕扔到地上。
“传令,关闭各方城门,全军备战,严守以待。若城外有任何动静,第一时间来通报!”沈肆吩咐着身旁的护卫。
护卫神色一凛,应声离去。
房中只余沈肆和躺在床上的沈元宇,沈肆这才吐出一口气。
挺直的腰背,瞬间佝偻了下来,仿佛一下子老了数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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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叶潇潇三人酒足饭饱之后,
又去梨园听了唱戏,叶潇潇姐妹二人这才意犹未尽的打道回府。
早早回到院里的洛宁,第无数次在院中边“散步”,边东张西望。
忽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正在“散步”的洛宁,连忙抢过正在修剪花枝的侍女,手中的剪刀,装模作样的修剪起花枝。
刚从外面回来的花青,和端着礼盒的梅染一同进了院子。
洛宁见是花青二人,神色间满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