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到处都是无人处理的垃圾,路边的绿化带里全都是人类的排泄物,味道不能说臭不可闻那也是有点难以接受了。检疫站附近还好说,越往烂尾楼走味道就越严重。
江斌被熏得有些头晕,再看了一眼华彬乐,虽然她强装没事,但是反应已经有些迟钝了。
周简也受不了这个味道,就拿出了背包里的防毒面具。不过问题来了,虽然江斌的背包里也放了一个防毒面具,但是这个背包是调查部统一计划的,华彬乐可没有,现在三个人只有两个防毒面具,应该怎么分。
江斌拿出防毒面具想了想,塞到了周简手里,防毒面具是变不出来了,要苦也只能苦身为男性的江斌了。但是又不能当着女朋友的面把防毒面具给她的好朋友,就只能由江斌把防毒面具给周简,又让周简把防毒面具给华彬乐了。
在用对讲机反映救援队员缺乏防毒面具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一瘸一拐地来到了推车附近,可怜巴巴地问能不能分一些水给她:“大爷行行好给点水吧,我和我孩子已经好几天没喝上干净水了。”
看对方的嘴唇干裂,皮肤也有些水肿,华彬乐刚想回答,江斌就把自己身上的水壶解下来拿给了对方:“这些应该够了吧?”
女人可能没想到江斌会直接把自己的水壶拿出来,颤巍巍地接过来后,眼神又落在了推车的水桶上:“我们这里还有我父母两个腿脚不方便的老人,我男人腿受了伤不方便行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们,能不能给我们一桶水。”
“不行,这些水是其他队伍的,我们没法擅自给你。”江斌拒绝了,周简则是学着江斌的样子也把自己的水壶给了对方。
那个女人拿了两个水壶依然没有离开,也没有打开自己喝一口,只是继续等在推车边。但是推车上的水很快就被搬完了,救援队员见江斌他们正忙,就回检疫站叫其他人来帮忙搬水了。
水是没有了,女人就指着华彬乐背着的医药箱问能不能帮他们看看病。华彬乐虽然不是医生,但是这是个好机会和难民近距离接触,就开口答应了。
终究是没拦住华彬乐开口,听到她说话的声音,江斌注意到那个女人好像有些兴奋的样子,说话语气都精神了不止一点。但是看她的身上有殴打的痕迹,衣服也太过单薄了,江斌便起了疑心。
对方带路的时候一直躲着救援队的装甲车,越走越远,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
注意到这里的地形很适合埋伏,而且不知为何,一路上都看不到救援队标识装甲车巡逻范围的警戒线。江斌拉住周简和华彬乐不肯再往前走了,只是让华彬乐把医药箱给对方。
“再往前几步路就到了,我知道这里很多人随地大小便很臭,你们就体谅一下吧。”那个女人见几人不肯往里走急了,但是拿着水壶腾不出手,没法伸手来拉他们,只能嘴上催他们往前走。
江斌在刚才的路上已经提前关闭了步枪的保险,还上了膛:“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是死路。”
那个女人没听明白,依然催他们继续往前走。周简听明白了江斌的话,也把步枪的保险关了,上了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