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佑儿怎么了?”皇上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佑儿,佑儿他……”云音儿被这么一吓好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磕磕巴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话。
“启禀父皇,佑儿不知为何落入了水中,太医已经在救治了,但是孩子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看着吓傻了的云音儿,顾启钰上前说明了一切。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佑儿会不慎落入水中?”
“父皇,儿臣也不知啊!刚刚儿臣见皇叔受伤,便前去照看,回来的路上方才听宫人们说佑儿落水了。”
“你呢?”皇上这一次问的是云音儿。
“启禀皇上,奴婢自知身份微贱,不宜在宫中来回走动,但是听闻前殿人声嘈杂,奴婢一心惦记着皇长子,便擅自走了出来。路过御湖边的时候听见了孩童细细的呼叫声,奴婢便顺着声音寻去,原以为是哪个毛手毛脚的小宫人,没曾想落水的竟然是佑儿,可怜佑儿,他还那么小……”云音儿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皇上面前如此不成体统,你这是不要命了吗?”皇后作为大家闺秀、中宫之主,最是看不得云音儿那么装腔作势地做作样子。这样的人,怎配为皇长孙的生母?
“还请母后念在音儿救子心切的份上饶恕她吧。”顾启钰此言一出,云音儿立马就不哭了。
“起来!继续说,你有没有看见是谁将佑儿推下水的?”
“回陛下,天深色黑,奴婢没有看见。但是,奴婢在救佑儿的时候摔了一跤,然后拾到了这个。”云音儿将一只嵌着祖母绿玉石的耳饰递到了内官的托盘中,盛到了皇上面前。
“小姐,您的耳坠……”绣夏老远的看着云音儿似乎将一个绿色的东西递了过去,然后她就瞄了一下白宛卿的耳朵,果不其然丢了一只耳坠。
“一定是刚刚趁乱,被有心人给拾去了,小姐,这可怎么办呢?”绣夏心砰砰的直跳,这可怎么办,跳进黄河里也说不清了。
怪不得她家小姐不愿意参加呢,这妥妥的就是一场鸿门宴啊!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就是。”白宛卿的心倒比刚刚平静多了,现在知道了对方是什么手段,总比不知道要好上许多。
皇上将耳坠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番:“拿下去给所有人都看看,这是谁的耳坠。”
内侍将托盘拿到众人面前一一传阅,直到传到了白宛卿的面前。
“启禀陛下,这是臣女的耳坠。”
“是你,是你害的佑儿对不对?”云音儿一把抓住了身边的白宛卿。
“休得放肆!且让她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耳坠会掉在佑儿出事儿的地方。”顾启钰拉住了有些癫狂的云音儿,做出了一副公平公正的模样。
“白家丫头,你且来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