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亮时分,木春前来开门,见到守在门口的顾启钺吓了一大跳。
“殿下,您这是守了一整夜吗?”
顾启钺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越过了木春,向着内院走去。
木春从后面追了上来,跪在地上拦住了顾启钺的去路。
“你这是作何?”
“殿下,奴婢是福晋的陪嫁丫头,自是什么都是以福晋为重的。虽然您才是这府里的主子,但是奴婢还是得听福晋吩咐的。她说不让您进,我就不敢放您进去的。
您若是非要进去,那就直接一脚踢飞了奴婢吧!这样奴婢也好和福晋有个交代。”
木春这话说得真是有意思,看起来好像是白宛卿的忠仆,做什么都以白宛卿马首是瞻。可是这几句话直接就把白宛卿放在了顾启钺的对立面,分明就是在挑拨他们关系的。
若是顾启钺早已经将自己的一颗心全都放在了白宛卿的身上,倒还是真说不准直接就被气得离开了。
“木春,你在和谁说话啊?”他们的说话声惊动了白宛卿,她遣着绣夏过来看看。
“绣夏,殿下他非要闯进去,福晋之前不是说了不让殿下进来吗……”
“木春,你说什么呢?福晋她什么时候这般说过!这府里有哪处是殿下去不得的?快起开!”绣夏快走了几步,想要将木春扯起来。
“昨日福晋不是说了吗,再不会让殿下进到这汀兰居了,绣夏,你不是也听见了吗?”木春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还是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福晋说的那是气话!”
然后绣夏转身给顾启钺跪下了:“殿下,您别听木春胡说,福晋说的是气话。”
顾启钺别有深意的看了木春一眼,然后继续向里面走:“我自是知道宛卿的,任凭别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白宛卿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收在了眼里的,按着顾启钺走了过来,先他一步进了屋内。
绣夏在顾启钺进屋之后,替他们关上了屋门。
“宛卿,凭你的聪慧,定是知道我去宫中不光是为了去请安的,而是有要事要办。
之前也怪我什么都没有和你说,才让你误会了。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去宫中,是特意去见缇慕的。”
白宛卿背着身子对着顾启钺,但是明显可以知道她是在听的。
“之前咱们去国公府,你二哥白明炽带回了一个消息,说是缇慕并不是六安国君主所生,而是他捡回来的公主。
这些年,六安君主利用缇慕的美色作为诱饵,前前后后吞并了很多小国家,这才有了现在的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