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白宛卿回头一看,太后又疯傻了:“她回来了,我们都要完了。哈哈哈哈,都要完了……”
“我会把平遥带回来的。”白宛卿也不管太后能不能听明白,留下了这句话便离开了。
……
“殿下,你可知道平遥的下落?”
“我听仲阳说过,她好像是……宛卿,别总想着别人了。你还记得,我曾说过要带你去见我母妃吗?我今日便带你去,可好?”顾启钺话说了一半儿,却故意岔开了。
二人来到了都城外的山坡上。这儿有一座孤坟。
坟上刻着几个字:慈母文若敏之墓。
顾启钺将墓碑上的灰擦了擦,“宛卿,我娘叫文若敏,是矢剑宗宗主文石浩之女。他将我娘埋在了皇宫之中,可是我娘并不喜欢那儿,我娘想回矢剑宗。”
“娘,这就是宛卿,是您的儿媳妇,是我之前和您说的那个女子。她有身孕了,您就快有孙子、孙女了。”
清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好像在回应顾启钺。
“娘,我是宛卿。我和殿下成婚了许久才来看您,您不会生我的气吧?”
“我娘脾气最是好的,她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会生你的气。”顾启钺将白宛卿从地上搀了起来,这儿风还是很大的,他将白宛卿扶上了马车,又自己一人在墓前坐了好久。
白宛卿从车里我那个外看,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顾启钺,这么柔软、这么悲凉。
二人从城外回来,就看见一个插着令旗的小兵跑向了皇宫方向。
等他们回到王府的时候,就听说天元军队向着大景进发了。
顾启钺看了一眼倾安,后者朝他点了点头。他知道,是宫中的锦乐公主行动了。
没过一会儿,宫里来人就传顾启钺进宫。
小太监将顾启钺引到了顾启钰所在的偏殿,白正德、钱宰辅及国之重臣都在。
“各位都是国家的栋梁,眼下事态危急,天元来犯,本宫也不得不将实情和诸位如实相告了。陛下,他近日一直神智昏迷,已经有数天了。”皇后许氏哭哭啼啼地看着一众人等。
“本宫是想着新朝初立,恐生事端才没有将此事公之于众的。可是事到如今,是再也瞒不住了。如何抵抗天元,还请各位给出个主意。”
殿内一片沉静,谁都没有说话。
钱宰辅率先开了口:“国公爷,若说是带领军队作战,那您护国公在大景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您家的两个儿子一个是云麾将军,一个是宁远将军,都是人中的龙凤……”
“宰辅大人此言差矣。”孟将军道:“咱们都知道,国公爷一门最擅长的乃是在北境的战争。南方大都是平原,与北境的情况千差万别。且若是将云麾将军和宁远将军派去了南方战场,北境的安宁谁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