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慕公主大可放心,本王既然已经答应你了,自然就不会食言,还请公主安心才是。”
“那缇慕就静待王爷的佳音了。”
待缇慕离开口,仲阳问道:“王爷,咱们真要荡平六安吗?”
顾启钺没有直接答复她,而是道,“谁都想扩张自己的领土,但是六安国王做得实在是太过了,咱们就算是替天行道了。”
“那属下这就派人起六安打探消息。”
“这些都你做主吧!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顾启钺话说得很自然淡,可是仲阳却是大受震撼。顾启钺从来都是不擅长表达自己情感的,仲阳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没听到过几次他表达自己的情感。
看来白宛卿还真是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改变。
缇慕前脚刚走,太后许氏后脚就来了。
她先是关心顾启钺,然后又问了白宛卿和白正德,云山雾绕地转了一圈儿,始终就不说正题。
“母后,您有什么直说就是。”顾启钺不得不出言将其打断,他还有一大堆事情没有处理呢,照着许氏这样磨磨唧唧,他今晚怕是不能睡了。
“钺儿,哀家知道你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处理。可是哀家这些日子总是做噩梦,不是梦见铭儿就是梦见平遥,梦里他们两个全都在哭着向本宫求助,可是本宫竟然怎么都抓不住他们。
哀家一共就只有两个亲子,现在一个也不在身边,哀家实在是思念他们的紧。钺儿,母后也不用你将帝位让给铭儿,他是个不成器的,皇位若是落在他手里,定是不成的。
哀家只希望你能将能早日将铭儿救回来,若是实在不成,你将平遥给哀家带回来也好啊!”
“母后,人本王都已经派出去了,不管是平遥,还是皇兄,都会回到您身边的。”
……
送走太后许氏,顾启钺就开始处理政事。待到一桌子的奏折被看了个七七八八,他总算是能喘一口气了。拿起茶杯,里面的水已经凉透了。外面不知何时已经是夜色昏暗,烛灯高悬了。
“现在是什么时分了?”
“回王爷,已经是四更天了。”
顾启钺叹了口气,又是一夜未眠。
比较起来,处理政事可是要比带兵打仗累多了。
关键是那些大臣总是上奏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今天的天气怎样,树上结了什么果子,再不就是反反复复的请安问好,光是处理这些,就浪费了他好些时间。
“不行,明日定得找些人将这些折子过一遍再送过来,不然早晚得累死不成。”顾启钺打定了主意,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再过一个时辰,他就得去和那些武将议事了。
“宛卿,你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