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大憨就过来了。
他身上有些斑驳的血迹。
“那东西没受几个刑罚就全召了。”说着他捧上了陈二伏法的认罪书。“二位夫人先看看,大憨换身衣服就过来。”
据陈二的认罪书,他那日被白宛卿责罚了,就一直愤愤不平:府中偷懒的又不止他一个,凭什么白宛卿就用他立威?害得他在府里颜面扫地,所有人都孤立他,没人敢和他来往。就连前些日子说好的婚事,也被女方退了婚。
等好不容易伤好了,他出去喝闷酒,然后就结识了一个自称孙大的家伙。
孙大一上来就直接戳了陈二的肺管子,说起了白宛卿责罚他一事,陈二险些就和他揉打在一起。
后来陈二一出去喝酒就会碰见他,一来二去,两人也成了朋友。
不久以后,孙大就告诉陈二,说他报复的机会来了。
“你竟瞎说,我一个小厮,还能报复人家王爷福晋?”陈二嗤之以鼻。
孙大就趴在耳朵上,将顾启钺可能出事儿的消息告诉了陈二。
“别扯了,我家王爷那是多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出事儿?何况就算是真的出了事儿,白宛卿还有护国公府做靠山呢!我又能如何报仇?”陈二摇了摇头,又灌了自己一碗酒。
“你别管这事情真不真,你就说你想不想报仇吧!”
看着陈二犹豫不决的模样。
“你就是个懦夫,醉酒的时候喊的那叫一个响,我还当你是真有想法呢!便四处替你打听消息,你可好,真到了时候却什么都不敢了。老子真看不起你!”
“我敢,有什么不敢?你就说怎么办吧?”被孙大这么一激,陈二就上了头。
“这就对了,要不我还真看不起你。”孙大神秘一笑,“白宛卿的身份摆在那儿,你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那你之后就再也别想着能出口气了。”
孙大给陈二倒了一杯酒,“先不管钺王出事儿是真是假,白宛卿现如今正有身孕。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她即便是不动胎气也要难受几天的。”
“可是,我是一个外院儿的小厮,平日里根本就不能去内院儿走动,更别提要当着白宛卿的面说出这些了。而且,若是王爷回来了,知道了这些,我不得被扒了皮啊!”
“兄弟,你总要自己想着办法!比如你大可以找一只替罪羊嘛。”
“根本没用,她身边被两个丫鬟守得严严实实的。”陈二郁闷的道。
“兄弟,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呢?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而且你也得努力想想办法,我也才好帮着你想想别的办法。”
这时陈二终于觉查出了一丝不对劲儿,“这说到底也不过是我的事儿,你这样积极,是想从中得到什么呢?”
那孙大见状直接就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兄弟,你这样说就太让兄弟寒心了,兄弟不过是看着你老兄是个实诚人。我这个人又仗义,白吃了你这些天的酒,总是要帮你出口气才是。既然兄弟你怀疑我另有所图,那你就当我说的一切都是放屁,你没听过就是了。这顿饭我来请,吃过之后你我就各奔东西,就当作从来不认识。”
说着孙大直接叫来了店小二,点了一大桌子的好菜。
“我孙大从来就不是占人便宜的人,今日的饭菜不算,我孙大还会另给你五两银子,就算是曾经吃的酒菜钱。”接着他就将五两银子拍在了桌子上。
“哎,兄弟,你怎么生气了呢!我不过就是多问了一句,你也太开不起玩笑了。”
“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今日你收了这五两银子,吃完饭后咱们就谁也不认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