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农和文石浩一个扮成了他们的管家、一个则是装成了他们的车夫。几人打算以贩卖皮货的身份前去六安。正好白明炯在六安的生意也有皮货一类,倒是可以帮着他们掩饰。
“福晋,您怎么还没休息啊?”绣夏过来给白宛卿掖了掖被子。
“绣夏,你说咱们能找到他们吗?六安那么大,若是咱们找不到怎么办?若是……”白天在众人面前,白宛只能装作信心满满的不让人担心,也就只有到了晚上没有人的时候,她才能流露出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放在以前,她是都会藏在心里的,可能是顾启钺将她照顾的太好了,这突然什么都要靠她自己,多少还有些不适应。
“绣夏,要不你别去了。我不在都城,只有你在孩子们的身边我才放心些。”
“福晋,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虽然路上有师傅在,但是总是没有我伺候您方便一些。至于小主子这边,有秀儿在,还有两位将军夫人。
福晋,您就别瞎想了,还是早些睡吧。您不管想做什么,总是要先把自己的身体调理好再说其他的。”
……
白宛卿晚上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梦,她梦见顾启钺不认识她了,而且还要和缇慕成亲。白宛卿他们一行人找到他的时候,他竟然将一把剑刺进了白宛卿的胸膛。
那感觉是那样的真实,即便是醒了过来,白宛卿还是觉得自己胸骨有些疼痛。
“福晋,您又做噩梦了?”绣夏发现了白宛卿的异常,就将她轻轻摇醒了。
这段时日以来,白宛卿时不时就会做噩梦,其实不只是白宛卿,就连绣夏也做过铁砂已经不在了的噩梦。
“绣夏,我梦见顾启钺他不认识我了,还拿着把剑直接就捅进了我的胸膛。绣夏,这不会是真的吧?”
“当然不是了。梦都是反的,您的梦就说明王爷什么事情都没有,正在六安等着您前去和他团聚呢!”
白宛卿知道绣夏这是在安慰她。
“绣夏,你放心,我一定能将顾启钺和铁砂一起找回来的。”白宛卿本就是个事事亲为的性子,后来是因为有了顾启钺,才什么都不管了的。眼下她又该自己站起来了。
既然已经醒了过来,就没有困意了。白宛卿让绣夏把蜡烛给她拿了过来,借着烛光,开始翻看白明炯给她拿过来的书。
说是书,倒不如说是白明炯的个人经验总结。他将怎么区分皮货的好坏、怎么辨别陈年的皮货以及一些和商人之间打交道的注意事项全都写了出来。
用他的话说,既然要装成皮货商人,就总得想个皮货商人的样子。
这本书被翻了七七八八,天也亮了起来。
“绣夏,你去看看他们都收拾了些什么,你都看一遍,凡是不符合皮货商人的身份的,通通都不带。另外,少带银钱。”
“是。”